“瞧见里面那个人了吗?穿着六品官服那个叫郭文云的,你们晚上……”她对着四人耳语几句,几人听得频频点头。
张强忍不住道:“大人,这怕不好吧?”
皮小三则在一边笑,“有什么不好的,谁敢欺负咱们头儿,活该打断他的腿。”
郭文莺轻声道:“下手别太重,千万别打残了。”
“行嘞,您擎好吧。”几人笑着走了。
郭文莺回头扫了一眼,衙门里郭文云兀自站在院中和人大笑闲聊着,她看了又看,心情忽然无限美好。
这十多年结下的仇,也总有报的时候了。郭文云啊,郭文云,也叫你知道,得罪你家英爷是个什么下场。
今夜郭文云事多,从衙门出来晚了点,一边往外走一边寻思一会儿去哪儿乐呵乐呵。前些日子春红楼玩的太多,有些腻了,京城里最有名的花魁云月姑娘今晚有表演,不如去那儿逛逛。
正琢磨着呢,刚出了衙门拐过一个弯去,忽然什么东西套在他头上,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他疼得大叫,嘴里不停呼着:“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那打人的嗤笑一声,一张口似是南方口音,“爷老子的,你丫的小白脸敢勾搭老子的女子。”
有麻袋罩着,他黑乎乎的也看不见人,一时真以为自己冲撞了哪位,慌忙告饶,求道:“爷爷说的是红凤凰吗?还是青蓝姑娘?我跟她们真没什么啊。”
横三暗乐,心说,这小白脸的小官还真上了不少女子。你爷老子的,你横大爷还没碰呢,倒先叫你给碰了。抬手一拳对着他脸打过来,紧接着一脚踹中他肚子。
郭文云疼得大叫一声,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横三拍了拍手,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绣花枕头。”
夜色中,郭文莺缓步走了出来,对打人的两人道:“怎么样了?”
皮小三道:“不动了,多半昏过去了。”他是西北口音,怕叫人听出来,刚才一直没敢出声。
郭文莺点点头,扫了一眼那卷成一团的破麻袋,心里比吃了什么好的都痛快。
她又踢了一脚,见真不动了,才道:“行了,走吧,去看看陈七和张强那儿怎么样了。”
他们转身走了,至于郭文云醒来之后是个什么情形,怎么满世界找仇人,回到家之后又怎么闹得鸡飞狗跳,傅莹怎么哭得死去活来,这都不提了。
横竖他永远也想不到,是郭文莺下的手就是了。
其实今夜套郭文云麻袋,只是余兴小节目,真正的大事却是托给了陈七和张强。
那个兵部左侍郎胡德免,不是不给她面子吗?那就叫他知道知道,是面子大管用,还是拳头大管用。
劫持朝廷命官的事,若搁在从前她是不敢做的,不过明天她就要离开京都了,一上战场生死不知,就算那狗官回过头来想报仇,也不定能找到人。更何况还有封敬亭教给她的一个妙法,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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