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
看着他那阴的滴水的脸,心里真发憷啊,没等他发作,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外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帐外了。
果然身后又传来一声怒吼:“郭文英——”
她颤了颤,发疯似的跑得更远了。此时不宜久留,留待他日他心情好些再赔罪吧!
正好陈启方往这边走过来,瞧见她慌得跟受惊兔子似的,不由摇摇头,“这孩子,跑这么快,被狼追呢?”
转身进了大帐,看见封敬亭那张脸,头摇得更厉害了,“多大点事,你至于发这么大火?”
封敬亭哼一声,“你知道了?”
“哈,就这点事早传遍了。”一副幸灾乐祸样。
封敬亭气呼呼地吁了口气,他倒不是生气那匹马,只是觉得糟心,他堂堂郡王的马叫个骡子给强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陈启方呵呵笑着,马强了不要紧,要是人强了可就更乐呵了。
大营里一帮闲兵闲将,整日里埋头操练,难得有个乐子,这事顿时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越传越没边了。
两日之后,郭文莺出门便有人问:“郭大人,听说你把王爷给强了?”
郭文莺:“……”
他娘的,这到底是哪个生儿子不长**的,起的头啊?
于是,好一阵军中都在传着同一个话题:郭大人强了王爷,听说王爷之所以不找女人,就是因为是下边的。也有的说郭大人才是兔爷,王爷是上边的。再于是,围绕着究竟谁让谁下的问题,在军中展开了一番更加激烈的争论。
此话题后来一直成为了众多兵士茶余饭后最解闷的闲话之一,被传了好长一段时间,众人的兴趣依然不减,大有不弄明白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思。
封敬亭在听说了这个热门议题后,连哼了七八声,眉毛都气倒了,对着陆启方倒苦水,说他一堂堂大老爷们,居然被传成下面的,这像话吗?
陆启方心说,你想当上面的,也得看人家姑娘乐不乐意啊。
※
这个谣言满天飞的时候,郭文莺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方云棠。
为了避免尴尬,她每天都躲着他走,恨不得闻见味儿,就躲出几百米去。可不想见谁,却偏偏那人就凑上来了。
看着背着一只手,施施然优雅而来的方云棠,郭文莺狠狠掐了胳膊,才止住了转身就跑的冲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一个男人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吗?
方云棠微笑招呼,“郭大人。”
她强笑,“方公子。”
“郭大人忙呢。”
“忙呢。”
“在忙什么?还想骡子的事呢?”
郭文莺瞬间积累的镇定破功了,狠狠瞪着他,恨声道:“方公子是来干什么?讥笑,还是看热闹?”
方云棠在笑,笑得清爽极了,眉眼都生动的好像一幅画,“本来没想看热闹的,不过听了两句闲话,就很想来看看了。”
郭文莺:“……”
“听说……你和端郡王关系很好?”
这是很隐晦的说法,看他那笑意盎然,饶有兴味的样子,郭文莺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