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一搏坐在封敬卿旁边,席间几次试图和他搭上话,都被封敬卿给借故岔开了。
袁一搏心中不悦,脸上却半分不敢漏,只在一边陪着笑。
封敬卿匆匆吃了几口,便站起来道:“皇叔,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你们吃,你们吃啊。”
他是超一品的亲王,东静王虽是皇叔,不过只是郡王罢了,碍于身份,也不敢拦着他,只能含笑着送他出去。
等这位五王爷下了楼梯,他才冷哼一声,“什么玩意啊。”
他说着对袁一搏道:“先生,你也瞧见了,不是咱们不用心,确实是我这个皇侄不好对付。”
袁一搏点点头,“这也无妨,咱们再换个人就是了。”
林凤阁道:“袁先生,咱们可是把身家性命都给压上了,大人要是出什么意外,咱们脑袋可都得搬家。”
袁一搏自是知道,从他们用科考赚大钱之时,就已经把身家性命都压上了,不成功便成仁,这世界想要做成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道:“其实有一人是可以用的。”
“什么人?”
“南直隶总督徐泽海。”
林凤阁道:“这个徐泽海我是知道的,当年就有人指正他和三爷有联系,不过苦无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了。说起来他这南直隶总督做的也没什么意思,别人做个几年该升就升了,他足足做了七八年了,却没动过窝呢,心中的怨气想必也不小。”
袁一搏道:“自然,有怨气是一定的。不过他做总督时间长了也有好处,这南直隶一地几个州府尽在他掌握之中,咱们想要成事还得有此人帮助,更何况他还是名门之后,其父在朝中的威名和势力皆不可小觑啊。”
他们两人议论着,旁边的东静王却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和他们穷捣鼓什么?一个小小的贵人,就算怀了龙子又如何,还能上了天不成?
不过谁叫他有把柄攥在袁一搏手里呢,当年东南的盐案,他也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只不过账册里没他的名字才勉强逃过一劫。
可这袁一搏手里却有他当年贪污盐税的证据,被他威胁之下,少不得就得在其中敲敲边鼓,跟着瞎掺和掺和罢了。
他自然知道封敬卿为什么有多远躲多远,如果能躲,他早也躲了。这京里能人太多,不是谁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他们以为把郭文莺弄出宫去就万事大吉了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偷听过陆启方和卢俊清的谈话,那是郭文莺自己想出的宫,她若不想出宫,就凭他们这几块料,就能左右得了朝局了?
可笑这几人,到现在还以为是他们密谋的好,联合朝中官员上奏,才把郭文莺给赶出宫去了。
不过这事他也不想说,这未来怎么样,随他们折腾去吧。至于他,还是想办法脱开身才是要紧的。可怎么学学封敬卿那滑头的本事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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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天气还不错,郭文莺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