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件事是凯亚干的,但显然对方是不想我们这些人过个好年了。
杨青芳干了这行这么多年,到底认识些人,她用以牙还牙的办法,居然也找了一帮记者对曝光酒店进行二次抽查,当然也顺带随机抽查了凯亚!
而这次的抽查结果却大相径庭!
不是说所有酒店都没有问题,而是所有酒店的问题和之前曝光的内容都不一样!
我事后问过杨青芳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她说在去西城店之前就和那边的客房总监详细交流过,包括视频中拍摄的客房号,也找到负责那间客房的该是一个月前上岗的,之前有过工作经验,在顺庭快捷酒店,正是凯亚旗下的品牌。
二次抽查中,M酒店的床品更换没有问题,沐浴洗漱用品也都及时更换了,仅在桌角处发现没有抹过的迹象。
对于凯亚的抽查,其实想动手脚太容易了,让人先进房间到处摸一下,才开启摄像假装刚入住扫描痕迹就可以做到,但我没这么干。
而是把这位的来历分享给了同行几家被曝光的酒店,我想他们一接到消息肯定会排查自家的耐人寻味的是,当记者对几家五星级酒店二次抽查完毕后,凯亚的结果是最令人震惊的,我不敢保证是不是其他同行动了手脚,我只能说我们没有。
年前的这场仗,各家打了个平局,大概凯亚自己也没想到会露出马脚,所以事情不好继续发酵,只能草草收场,成了行业内一个笑话。
杨青芳从西城回去的路上,我便让小杨去人事那边了解了一下她老家的地址,让小杨亲自去了一趟。
我记得杨青芳的母亲身体不好,本想让小杨去看看她的情况,然而小杨赶去的那天,正好遇见拆迁办到杨青芳母亲家谈判,杨青芳的父母大概对老房子有情怀,加之怕女儿负担重,拿了新房补贴加装修还要掏50万,所以迟迟不肯搬。
我听了这个情况后,沉思了一下,对小杨说:“你转告她父母,就说她女儿在单位是优秀干部,企业年终福利对家庭补贴,那50万我马上转给你,你帮我交给他们。”
随后我又补充到:“杨总监要是问起你…”
小杨立马接道:“我不会说是你出的,肯定赖到公司头上。”
我笑而不语。
然而话是这么说,杨青芳这样门清的人岂会不知道财务拨款的流程有多复杂,所以,没两天她亲自来了一趟总部找我!
当时是一个午后,我料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要是我没记错,杨青芳没两年也快40的人了,但可能平时比较注重仪容仪表,看上去虽然端庄却也并没有多显老成,只是她总喜欢把一头长发盘在脑后,常年不放下来,不免给人感觉有些望而生畏。
她刚走进办公室,我便站起身绕开办公桌大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有些激动的说:“杨姐,快过年了,还大老远跑一趟,早说我让车去接你了。”
她见我此举,有些动容,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你太客气了,你现在都是白总了,我来见你也是应该的。”
我赶紧让她坐,让人上了茶,问了下她最近的情况,又聊到上次去西城出差的事,一会后,杨青芳转开话题对我说:“那个钱,是你个人出的吧,我不能要你的。”
我其实早料到她此行的目的,于是也不急,端起茶壶给她满上缓缓道:“小杨和我说了后,我其实很羡慕你。”
杨青芳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壶抬眸对她说:“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没见过他们,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家在哪,我11岁跟了黎梓落后,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杨青芳眼中露出一丝怔然。
我垂下眸说:“现在M酒店是我的全部,酒店在,我在,如果有一天酒店没了,我白凄凄也就一无所有了,所以,看到你父母为了老房子坚持,我很有感触,人总要有想守护的东西,他们想守护房子,我想守护M酒店,虽然东西不同,但是情感都一样。”
我把茶杯拿起来对她说:“我不希望你把钱还给我,因为我想有机会能和你联手挣更多的钱。”
说罢我把茶杯伸到她面前,她沉静的看着我,随后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然后缓缓拿起杯子:“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开口的。”
她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浅酌一口放在桌上:“我那年20岁,朱守山比我大八岁,他家里穷,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在上学,只有把他们供出来,买了房,我们才能结婚。
我和他那时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连一千块都不到,迫于压力,正好那时有个机会,我能出国打工,我和他说好,五年内苦够钱回来我们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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