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把电话打回去之后,白晴雪很快就接了起来,可是却并没有说话,叶诚大概可以想象到她的心情,所以也玩心大起的沉默了起来。
足足过来半天,白晴雪才犹豫的开口问道:
“叶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叶诚强忍着笑意,冷漠的反问道。
白晴雪却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藏在语气里的笑意,知道这渣男是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话,所以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上课了。”
随后就直接挂了电话,叶诚有些发呆的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时间想不起来,白晴雪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任性的。
不过叶诚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白晴雪对他的依赖越多,也就意味着两人关系越牢固。
………
陆云此时正忐忑的在凯旋大厦外抽着烟,这个已经有些脱发的中年人脚下已经堆满了烟头。
上个月,这陆云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人,每一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享受着成功者的优越。
可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为了让再上一层台阶,陆云把全部的身家都抵押了出去,甚至还抬了两百多万的高利贷,接了一个远超于他现在经济实力的大工程。
在签订了垫资承诺书之后,他还意气风发的想着,只要工程完工,自己也算是鲤鱼跃龙门,跻身亿元俱乐部了。
但是在工程开工之后,首批工程款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顺利到账,起初他还没怎么担心,毕竟甲方给他拿活的领导,理论上来说算是他的七叔。
但是过了一周之后,他这个七叔却突然失联了,随后工地就接到了停工整顿的消息,他本人也接到了非法中标的传讯。
那一刻,陆云感觉天都塌了,虽然这工程是七叔推荐的,但是他却完美的满足了所有的中标条件,而且开标过程也是合理合法的,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是七叔对另一项工程的违规操作。
在极力的配合调查之后,相关部门只是给出了开工时间待定的消息,他苦苦等待的第一批工程款就这样悬了起来。
只是他等得起,贷款公司却等不起,催债的甚至都找了他老婆的单位。
所以只是一个月过后,陆云的名字就倒了过来,从云端跌落到了地面。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老婆收到了一封来自监狱的来信,随后便跑去他藏身的小旅馆,开始哭诉当时的过错。
陆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根本没有心思关心他老婆的那些烂事,只是装模作样的拿过信扫了两眼,但是他却在信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一刻,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看见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开始详细询问起事情的始末,夫妻两人商量了一宿,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始了垂死挣扎。
所以白晴雪早上一出寝室楼,就看见了焦研一脸憔悴的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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