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获,不由得叹了口气,脸色更加阴沉:
“只有等二弟来了。”
少女眉头紧蹙,听到这话,忍不住问:“二师兄怎么还不来?”
“放心吧师妹,二哥不会有事的。”三师兄道。
少女的脸刷地红了,低下头,赶紧把话岔开:“三哥四哥,刚才那几个人使的是不是追魂剑法?”
大哥笑道:“想不到师妹又长进了。”笑容一收,威严地说:“蓉城派的畜生,他们敢找上门来!”
街道的西面响起一串悦耳的铃声。
铃声越来越近,接着门口就出现一个人,身上的棉袍破烂不堪,左手摇着一个串铃,右手握着一柄收拢的纸扇。
一跨进大门就哇哇乱叫:
“瑞雪兆丰年,丰年——他妈的发大财,掌柜的恭喜恭喜。”
掌柜的躲在柜台后面,听到有人进来,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迭声道:“同喜同喜。”
那人在另外一个角落坐下,清清嗓子,高声叫道:“掌柜的,来碗顶顶蹩脚的洗碗水。”
掌柜的沏上一碗上等旗枪。那人盯着茶发愣。
“我的?”
“请喝请喝。”
“我没有铜板。”
“不用不用。”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好兆头,出门就捡便宜。”
他把串铃和纸扇放在桌上,趴下头,伸出舌头在碗沿上溜了一圈,然后舌尖在碗中间沾了沾,贪婪地吸一口气,赞道:“好茶,好茶。”
手一扬,一碗茶都泼在地上。然后端起空碗用鼻子嗅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吟道:
“如此好茶,令老夫三月不知尿骚味。”
这边的人一直都盯着那人看,到了这时,少女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那人抬起头,眯起眼睛朝这边看了很久。
“掌柜的,那边什么猫叫?”
掌柜老老实实答:“不是猫,是六位客官。”
“客官?客官是人吗?”
“是人。”
那人突然站起身,把手往前一伸:“喂,你们闻了我的好茶,拿银子来。”
大哥微微一笑,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暗暗使了力道,银子飞到那人眼前时,那人突然缩回手去,抓起桌上的扇子,横着一抹,化解了飞去的力道,银子稳稳停在扇上,扇子一抖,把银子抖进破棉袄里藏好。
这一连串动作在一瞬间做得萧洒自如,这边的人,都看得呆了。
大哥略微想了一会,哈哈大笑:“原来前辈是茶博士公孙望公孙大侠,恕晚辈无礼。”
公孙望朝天一揖,两眼看着屋顶说:“吕不空这个小子,眼光还是有一点的。”
吕不空站起身,又行一礼:“烦请前辈移座,在下有事请教。”
公孙望不理他,掏出银子在手里摸着,嘴里高兴地嘟囔:“想发财,就发财,银子白花花,天上掉下来。”
说了一阵,脸色一转,又露出一脸哭腔:“茶博士屁博士,有钱闻茶碗,没钱娶婆娘。”说着说着,趴在桌上呼呼入梦。
七妹花容以袖掩唇,吃吃地笑着,抬头看到三师兄余若水正用眼瞪着她,娇嗔地伸伸舌头,不敢言语。
四师兄卢平阳焦虑地说:“我和三哥昨天一到这里就四处打听。”
“怎么样?”吕不空问。
“师父师娘,他们,他们都遭人毒手。师父院里三十几位家丁佣人,也悉数遇难。只有公子……”
众人听到公子二字,立即把身子凑过来,五弟唐成龙焦急地问:
“快说快说,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被韦管家拼死救出,下落不明,我和三哥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适才碰到二哥,二哥往东找去,我们往西,不想碰上蓉城派的人。”
虽然事先早已知道,此刻听说师父师娘都已惨死,大伙的眼圈还是红了。
特别是吕不空,想起自己从小被父母遗弃,是师父师粮悉心照料,就当自己亲生儿子一般,才使他有了今天。
本来打算成就一番事业来报答师父师娘,不想现在,一切都已逝去如秋水,唯一感到宽慰的,是听到公子还活着。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师父师粮报仇。找到公子,使田家的香火得以延续。
“师父师娘的后事,宇文公子帮助料理妥当了。”
吕不空点点头:“这个人情我们天一剑派是要还的。”
花容忍不住插话:“凶手是蓉城派的,还是江湖上传说,是天道教干的?”
余若水:“蓉城派,料他们还没这个本事。”
吕不空摆摆手:“这个等见过宇文公子自然清楚。大家小心,这地方再过一会就热闹,大家要以静制动。七妹,记住了吗?”
大伙都点了点头,花容气恼地噘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