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突,心头又浮上不安和焦躁,跟许久之前在医院见到言司远频频失神时的感受如出一辙,女人总是有敏锐的直觉,直到此刻,宁嫣儿才确信言司远这近日跟初卿反常的较劲不过是言司远的心境变了。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是全然放在她身上,初卿的事情,开始左右了他的情绪。
言司远有些恍神,顿觉衣角沉甸甸的,理智也被拉了回来,低头一瞧,便见一只小手使劲拽着他的衣服。
宁嫣儿撅着小嘴,正仰着一张清秀的脸蛋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帮那个男的说好话?”女人的声音含着几分委屈,还带着一些怯意。
她在外人面前向来落落大方,何曾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
言司远也知自己刚才失控了,竟将恶劣的情绪发泄到她身上,让她无端受了惊吓,心下稍感歉意。
便轻轻拨开她的手反握在掌心间,就势蹲下身来,言司远拿起棉签,低哑出声,“抱歉,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女人的食指便挡在他唇前,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他,“司远,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错了,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言司远一怔,宁嫣儿却突然俯身凑近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女人身上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有些恍惚,宁嫣儿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我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你……”女人的声音像叹息。
男人身上的体温源源传来,宁嫣儿舒服得蹭了蹭,粉唇微微擦过言司远的颈线,男人轻微的战栗便惹来她轻巧的笑声。
“司远,我们以后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争吵了好不好?”
女人声音甜糯娇软,凑在他耳边撒娇,热气吹进他耳蜗,有点痒,他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只有宁嫣儿才会这样懂事乖巧,又知道适时放下身段跟男人撒娇,讨他欢喜,明明无端受了委屈却还是成全了他的面子。
哪像初卿的乖巧都是表面装的,其实骨子里却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不然正经姑娘怎么会想方设法地爬上他的床。
连言司远都分不清刚才的发火是因为宁嫣儿提起别的男人而吃醋,还是因为这个男人跟初卿关系匪浅,所以看不得别人肯定他们。
但他下意识偏向了宁嫣儿的说法,毕竟这样知情识趣的女人才合他心意,知道跟他之外的男人划清界限,又不像初卿这样拎不清的惹他厌烦。
言司远无意识中拿这两人做了对比,无论哪样,面前的宁嫣儿都是更胜一筹,而这女人他明明已经坐拥在怀,却仍旧觉得心里像空了一块。
宁嫣儿明明各方面都符合他对另一半的要求,大气又不失体贴,温柔又不失娇俏,她这么好,却又像没好到能装满他的心。
而他看着女人娇媚的脸,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初卿。
如果是她,只怕只会朝他横眉竖眼的冷嘲热讽,哪还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他柔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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