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一直发着高烧。
眼看人都快活不成了,方不正终于等不及了。
有一天夜里,夜黑风高,方不正悄悄摸进了刘寡妇家,试图对刘寡妇意图不轨。
当晚,昏暗的屋内,刘寡妇竭力反抗,试图保住贞洁,可是毕竟久病体虚,实在难以抵抗方不正这么一个大男人的侵犯。
若无意外,刘寡妇将难逃方不正魔掌。
就在关键时刻,突然从方不正撬开的门缝里的,钻进来一条瘦骨嶙峋的大黄狗。
狗耳朵灵,听到刘寡妇有气无力的反抗声,迅速地窜进屋内,对着方不正的脚脖子,就是狠狠一口下去。
‘啊……’方不正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回头借助月光看见,一头瘦不拉几的大黄狗,竟然敢坏他的好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对着狗脖子就捅了进去。
大黄狗见状,颇为机灵,竟是突然放开了嘴,一甩头,一口向方不正手腕咬去。
方不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正待变招,突然感觉自家脖子一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涌现一股天大的恐惧。
“不好!”方不正本能用另一手捂住脖子,紧接着急速后撤。
退开几步,再一抹脖子,拿眼一瞧,一手的鲜血,心说:“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再看刘寡妇,手上颤颤巍巍,正拿着一把剪刀,刀口上还有几缕血迹。
与此同时,那条大黄狗也不再进攻,而是将头低伏着,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声,看其状态,只要方不正刚前进一步,它就会毫不犹豫地进攻。
“贱人,你敢伤我?”
“你到底是何人?夜入未亡人之门,实在是臭不要脸。”
在外,方不正虽然是方归的好朋友,但是方归却是从来没有将方不正带回家过,再加上,刘氏一向极为本分,很少出家门,此刻,刘寡妇竟是不认识方不正此人。
“我是何人?哼哼,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你那死鬼丈夫的好朋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暗中策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
刘寡妇一听,顿时心头大怒。
“原来就是你把我害得家破人亡,你快说,你把我那一对儿女怎么样了?”
“他们?自然是被我给卖了,可笑,你那死鬼丈夫,只肯将他们卖给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当丫鬟仆从,即便只能得到那么点钱,实际上,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托,转头就把他们卖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了,在那里,他们能够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嘿嘿嘿嘿。”
“方归那溺死鬼,只拿了两百两,我一转手可是得了五百两,哈哈哈哈。”
“某非我那丈夫也是你害死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我本不想这么早害他,我还等着他把你和这房子一起卖给我呢?岂料他这么不识好歹,竟敢先算计我,我只好将计就计,把他给先弄死了。”
“你这个禽兽,你说,你到底把回儿和来儿卖哪里去了?”
“哼哼,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我把他们卖到西城最大的妓院里去了,那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当初我卖了五百两,你要是想把他们再赎回来,怕是一千两银子都不一定,你还是彻底死了那条心吧。”
“千两银子?我该去哪里弄这么多的银子,我苦命的孩儿啊,都是为娘害了你们……你这个大恶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刘寡妇悲痛欲绝,伤心断肠,从内心发出最深沉的诅咒。
“哼哼,会不会有好下场,也不是你说了算,事到如今,你不如听我一句劝,从了我,以后你就乖乖地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至于那死鬼方归,还有你那一对儿女,就都忘了吧。”方不正冷冷地劝了几句。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若是再敢过来,我就叫了。”刘寡妇咬牙切齿,对方不正怒目而视。
方不正见此,心中顿时有些顾忌,恶狠狠地看了看刘寡妇,还有那只低声吼叫的大黄狗,心下顿时有些犹豫。
“哼,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过段时间,我再来。”
说完,方不正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刘寡妇,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刘寡妇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地上的大黄狗却仍旧全身戒备,走到院子里的方不正,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屋子里全身戒备大黄狗,见实在无机可乘,这才趁着月色,悄无声息地迈步离开了院子。
直到方不正离开院子,大黄狗才放松身体,趴伏在屋子一侧。
劫后余生,两世为人,刘寡妇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瘦不拉几的大黄狗,突然想起来,这条大黄狗原本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直在方家村附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