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正又坑了一次方归后,故作大方,请方归到赌场附近酒家喝酒。
方归输了之后,心情自然不好,正需借酒消愁的时候,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酒馆里。
“方归啊方归,你不应该叫方归,而应该就方不归,你已经踏上了一跳不归路了。”方归已是有些心如死灰,在酒桌上开始长吁短叹。
方归是心如死灰了,可是方不正却是看到了希望了。
“我说归兄啊,哦,不,方兄啊,事到如今,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方不正问。
“唉,不正兄啊,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我不该听你的,此时想来,我是万分后悔,一不该跟你一起耍钱,二不该,欠钱之后,还卖了一对儿女,三不该,卖了儿女之后,还拿那卖儿女之钱来耍钱,事到如今,我已无颜再见我那糟糠之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方不正一听,心里顿时不乐意了,心说:“你死了,我的希望可就没了,要死,你也不能现在死,得等你把刘氏卖给我,你再死。”
这方不正的心可真狠啊。
“归兄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啊,自古常言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咱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方不正暗示了一句。
“不正兄啊,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我已卖了一对儿女,家徒四壁,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不死还能怎么办?”此刻的方归,低着头,已是心如死灰。
方不正见妆,眼中闪过一丝奸猾,一看便知动了奸计了。
“归兄啊,家里不是还有嫂子,是不是还有房产?”
“不正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归心中陡然一凛,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见到眼前的方不正,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
“归兄啊,若是实在走投无路,不如将房产和嫂子一起卖了,做那最后一搏。”方不正终于露出了他的险恶用心。
方归此刻脑中回想这几个月来,和方不正的一幕幕,猛得开了窍,整个人更是突然如同被泼了凉水般,浑身冰凉冰凉的。
方归也不傻,反而还有点小聪明,脑子里再转几圈,已是将方不正的险恶用心,想了个通透,心里直狠地咬牙切齿,表面上却纹丝不动。
“多谢不正兄提醒,我倒是想卖,可是家中那点房产,还有我那上不了台面的糟糠之妻,又有谁会买?”方归出言试探。
方不正一听,心中顿时欣喜若狂,正是应了那句话,自古色胆大如天。
“唉,这倒是个难题,不过归兄若是实在为难,又急需用钱,兄弟我愿意做个中间人,先将房子和嫂子买下,归兄意下如何?”
“不正兄,你当真愿买?”
“绝无虚假。”
“好,那就一言为定,你我一起回村后,就立下字据,但不知不正兄愿意出多少?”
方不正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会不会太少?”方归一脸为难。
“一百两已经不错了,这还是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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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兄弟。”方归心说,心里早已恨不得从方不正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能不能再多点?”
“那你要多少?”方不正问。
方归试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后来见方不正一副为难的样子,又缩回了一根手指。
“两百两,怎么样?”方归一点底气也没有。
方不正眉头紧皱,犹豫良久,最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唉,罢了罢了,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两百两就两百两。”
“好!我们这便回村去,立下字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方归脸上挤出一个比笑还难看的笑容。
“好!”
剪断截说,两人商量好后,方不正结了帐,两人就出了酒家,一起往方家村赶。
快到方家村,离方家村口不远的地方,刚好有一条大河,两人途径这条河,方归突然停了脚步。
“不正兄,我突然有些口渴,想去河边喝点水,你要不在这里等我一下。”
方不正本就防备着方归寻死,见到一条大河,自然不能让方归一个人去喝水。
万一喝水的时候,方归动了死的的心思,往河里一跳,那他方不正花费了这么大心思的事情,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归兄,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刚好,我也口渴了。”
方归低着头一听,正中下怀,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心说:“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反正我是不打算活了,临死之前,我刚好拉你当个垫背,这也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