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了,及周围的人都退出去后,沈彦宁方才开口,道:“你是要说什么?”
大夫人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唇角抑制不住地上翘,勉强用一种十分沉痛且肃然的语气道:“老爷,你可知道,昨夜风絮一夜未归!”
她刻意咬重了“一夜未归”这四个字。
闻言,沈彦宁的面色霎时变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大夫人一向了解沈彦宁,知道沈彦宁最看重府上的名声,于是面上更加悲痛惋惜地道:“这件事我原本也不愿意相信,但我方才亲自去了融雪院里,发现风絮根本就不在房间之中,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整整一夜都没有归来,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沈彦宁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夫人的脸,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风絮为什么会不在府上?”
大夫人面上染过一抹愁绪,道:“我也不知道呀,不如老爷亲自问问风絮院子里的人吧。”
大夫人说罢,拍了拍手,便有婢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婢子行了一礼,道:“婢子采荷是六姑娘融雪院中的婢子,见过老爷。”
“采荷,你是风絮的婢子,昨夜风絮一夜未归,你可知晓?”大夫人叹息一般地道。
采荷低着头,道:“婢子知道,昨夜,六姑娘不知怎么了,忽然要出门去,婢子们有心阻止,可六姑娘却十分坚决,还让院子里的丫头们不要宣扬,可婢子们也没有想到,六姑娘居然会一夜未归。”
采荷本就是大夫人送给沈风絮的人,一直在融雪院里,沈风絮虽从来都不信任采荷,但也并没有苛待于她,只当是院子里的一个杂役丫头罢了。
听罢,沈彦宁面上的神色越发冷厉愤怒。
大夫人却微微一笑,道:“采荷,你先出去吧。”
“是。”采荷便退了出去。
“派人去找!”沈彦宁愤怒之下,将手边的瓷瓶掷了出去,瓷瓶顿时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他道,“去找!把她给我找回来!”
可大夫人却沉沉地道:“老爷,风絮已经不能回来了!”
沈彦宁霍然抬头看向大夫人:“你想说什么?!”
大夫人抬眸直视着沈彦宁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老爷,风絮一夜未归,恐怕已经失贞了,若是让她回来,要将东宁伯府的名声与脸面置于何地?旁人定会因此而质疑东宁伯府的家风!”
沈彦宁的额头似有青筋暴起,但大夫人却慢慢地道:“我知道老爷心系风絮的安危,我也一样,风絮是姐姐的孩子,在我心里,一直将风絮当作我自己的新生女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是难过气愤,可是,若当真让风絮回来,东宁伯府上又该如何?”
沈彦宁已经冷静了下来:“不错,不能让她活着回来。”
若是沈风絮活着回来,只是个麻烦。
一个一夜未归的少女,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沈彦宁的目光十分冰冷,他道:“让管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