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我前来时的马车,定然也是京中权贵。”
沈风絮的分析不无道理。
可明疏却摇了摇头:“可这些并不能推断到底是什么人。”
沈风絮站定原地,视线看着一旁在微风中摇曳晃动的风铎,又慢慢地续了一句:“我觉得,也许和东宁伯府有关。”
“怎么说?”
“世子此前说,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虫子,是怎么回事?”
明疏随意地坐在了回廊一旁,道:“此前在玉雀大道上有间胭脂铺的姑娘死了,是青临卫中的仵作在验尸中发现,死者的头颅里有小虫子,这些,宁王府上的仵作都并没有查到,而且此前案子的几具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根本无从证实,所以也并不知道仅是胭脂铺子里的姑娘如此,还是所有人都如此。”
青临卫中的仵作也是见多识广,竟能将死者的头颅刨开查案,这换做是别家的仵作,是绝对做不到的,也难怪此前一直没有类似的消息、
“东宁伯府上有位云姨娘,手里似乎也有这样的虫子。”沈风絮沉吟着道。
“哦?”明疏便问,“那这位云姨娘又是什么来历?”
那一日,云挽在沈风絮身上闻到了避子汤的气息,而那一股气息大抵是来自云姨娘的,故而后来苏姨娘曾与沈风絮说过云姨娘以前的事情,虽大多数都只是苏姨娘的片面说辞,但沈风絮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具体的,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不过听说这位云姨娘以前并非是中原人,而是从小居住在南疆的苗民,但她并非血统纯正的苗民。”沈风絮的声音沉静如水,“她的母亲是苗民,父亲是中原人,在她十岁那年,母亲病逝后,就跟随父亲到了大洛,此后多年,再也没有回过南疆,后来她在京城遇见了东宁伯,也就是我的父亲,就被带入了东宁伯府上,成为了府上的云姨娘。”
骤然听闻南疆苗民,明疏眉梢微微扬起,道:“苗民?”
明疏从未接触过苗民,但南疆与大洛接壤,有关南疆蛊虫的事情,明疏也略有耳闻。
“所以,这个虫子,是蛊虫了?”
“听云姨娘说,这种虫子似乎是叫做荧蚕,但具体有什么功效,我也不得而知了。”
“你没有去问过那位云姨娘吗?”
沈风絮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都没有惊动云姨娘,这一次来到永乐坊,也是因为发现云姨娘身边的婢子前来此处。”
明疏思忖着,便道:“可这位云姨娘,应该与那些人无冤无仇吧?怎么会用蛊虫杀了那些人?”
此前的死者,除了徐奶娘可能与云姨娘有所接触了,其他的所有人,都与云姨娘没有半分关系,更不提那一位远在江州的刺史了。
“不知道……”沈风絮沉沉吐了一口气,道,“而且,这位云姨娘似乎还在服用避子汤,她虽然是府上的姨娘,但根本不想有孕,也根本不想争宠。”
一个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人,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