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妾身一向对老爷忠心耿耿!这一定是大夫人的计谋,是她故意害我的啊,妾身是清白的!”
大夫人神色惋惜,可眼底却含笑:“赵姨娘,老爷顾念旧情,你若是坦白承认了,兴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我没有!”赵姨娘面色惨白,她只觉得心口有一把烈火在烧灼,将她整个人都灼痛了,她紧紧地抓着沈彦宁的衣角,柔弱无助地看着他,“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怀着身孕,怎么可能同一个戏子有私?妾身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大抵是因着怀着身孕,赵姨娘一时头晕目眩,一个不稳,险些要摔倒在地,沈彦宁便扶了赵姨娘一把,可语气淡淡,不掺杂任何情感:“那你的帕子,为何会在这个戏子的手里?”
只这么一句话,赵姨娘如坠冰窟,似有深冬湖水浇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几乎僵住了。
沈彦宁若是信她,便不会问这样的话了。
“这帕子我原本是要送给老爷的,所以才绣了鸳鸯戏水的纹案,可前几日却突然找不到了……”赵姨娘抓着沈彦宁的衣角,仿佛那是自己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定是大夫人将我的帕子窃走了,为了谋害妾身,才请人做的一出戏啊,妾身怎么可能和一个戏子有私!妾身根本不认识他啊……”
大夫人却冷冷地道:“不认识么?当初我要请戏班子来府上,可是赵姨娘自己亲口说的梨芳班啊,赵姨娘该不会忘了吧?京中的戏班子无数,为何偏偏挑中了梨芳班?还不是因为梨芳班中的戏子与你有私吗?这接连几个月,戏子都在府上,大夫说你应当静养,你却偏要听戏,难道不是为了多见一见这戏子吗?”
沈彦宁眸中有异色闪过,继而,目光越来越阴森了起来。
他的宠妾与旁人有私?这种事情,无论是何人都不能忍受,何况沈彦宁身为东宁伯,身边出了这样的丑闻,他日后颜面何在?
沈风絮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沈风絮叹气,沈彦宁便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女儿只是想说,这戏班子可是大夫人要请过来的呀,当初赵姨娘是提议了梨芳班不错,可时下梨芳班最红,若换做女儿,女儿也想请梨芳班呢。”沈风絮笑道,“再者说,即便赵姨娘请了别的戏班子,今日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吗?父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大夫人恼恨地看了沈风絮一眼。
有沈风絮替赵姨娘辩解,赵姨娘一时间也缓过神来,眼圈泛红,泪如雨下,声音哽咽,泣不成声:“老爷,妾身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您别有二心?正如六姑娘所说,这戏班子是大夫人请来的,妾身只不过提了一句梨芳班而已,妾身是喜欢听戏,可妾身没有糊涂到与戏子有私啊!妾身一直只对老爷,还请老爷相信!”
赵姨娘说的动情,沈彦宁一时之间也有些迟疑。
大夫人却冷声道:“老爷,既然如此,你何不问问这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