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提了,沈玉楼还有着似锦的前程,绝不能被旁人耽搁。
沈风絮也冷眼瞧着。
此前荷花池一事,沈玉楼也是如此,无论当日溺水之人是沈风絮又或是沈玉香,另一人都脱不了干系,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与眼下是异曲同工。
她只觉得沈玉楼当真是冷心冷面,薄情寡义。沈玉香即便性格娇纵,但她也是沈玉楼的嫡亲妹妹,也一向将沈玉楼视作至亲之人,可沈玉楼却毫不犹豫地将她卖了出去。
甚至,眼下情形本就是沈玉楼所策划。
今日之事,无论是沈白棠还是沈风絮,又或者是沈玉香,本都是沈玉楼欲铲除之人。
她借着胡蕙之的手,为着是对付沈白棠与沈风絮,可若是东窗事发,也有沈玉香替她定罪,而她呢,即便是被旁人有所怀疑,但只要露出那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便能让人心中所有的疑虑尽数消除。
“我真的没有……”沈玉香看向大夫人,起先是期望,可她从大夫人的目光中,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关爱,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沈玉香的手渐渐攥紧了,再然后,又松开了,她终于低下头,将一腔话语都吞咽了回去。
旁人即便再是不相信她,她也依然能大声的争辩,可到了现在,即便是大夫人,也没能给她任何的信任。
分明她也是大夫人的女儿啊……
沈玉香已经放弃了挣扎。
见状,太子明承轻轻咳了一声,道:“蕙之姑娘,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便不要站在那里了,今日毕竟是向宁姑娘的喜宴。”
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人记得什么向宁姑娘。
胡蕙之十分平淡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宫,便先告辞了。”
她看都不想看沈玉香一眼。
毁了她的扶云凤尾,污蔑沈白棠与沈风絮,诡计不成,又推脱到沈玉楼身上……
这样的人,哪怕是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在胡蕙之将要离去之前,明疏却开口了。
他偏了偏头,笑道:“蕙之姑娘,你之前可是险些冤枉了白棠姑娘与风絮姑娘呀。”
胡蕙之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但到底还是收敛了几分,便转头看向沈白棠与沈风絮:“之前是我的过错。”
毫无诚意。
但能让胡蕙之道歉,已经不错了。
沈白棠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沈风絮则是微微一笑,道:“蕙之姑娘也是一时情急,自然无妨了。”
胡蕙之并不多话,迈步便走。
胡蕙之走后,场间气氛依旧冷凝,不断有视线落在沈家的人身上。
沈玉楼面上仍是有愁绪挥之不去。
沈风絮知道此事与沈玉香无关,完完全全是出自沈玉楼一人之手,但追责沈玉楼的意义不大,沈玉楼一向心思缜密,必然留有后手。
何况,即便是证据确凿,凭她演戏的本事,也无人会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