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的身侧。
今日二夫人身体抱恙,沈玉凝与沈玉嘉在二夫人身侧侍疾,并未前来。
与东宁伯府坐在同一席的,还有宜安伯府的姜夫人与姜拟月。
姜拟月也是一袭盛装,她的视线似有似无地扫向男宾席,低头对沈玉楼道:“你说,今日胡蕙之不会来吗?”
沈玉楼摇头浅笑:“她一心思慕傅公子,自然会来的。”
胡蕙之思慕傅云生。
这是大洛京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或者说,京中思慕傅云生的人不在少数,而胡蕙之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位,但凡傅云生在的地方,胡蕙之十有八九也是在的。
只是今日胡蕙之迟迟没有出现罢了。
喜宴上众人闲谈说笑,推杯换盏,看上去十分和睦,女宾席饮的虽是果酒,但一众女子不胜酒力,顾府也提前准备好了供人休憩的地方。
沈白棠饮了几口,倒也没有醉意,只是不大愿意与大夫人等坐于一处,便偏头对沈风絮道:“我有些醉了,你陪我出去醒醒酒吧。”
沈风絮正有此意,便扶着沈白棠出了花厅。
沈玉楼抬眼望着两人离开花厅的背影,眸光渐沉,不知心中在思忖着什么。
继而,她偏头对自己身侧的青栀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
再转过头来时,面上仍是大方得体的笑容,与姜拟月闲谈说笑,面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自是大家闺秀,仪态万千。
沈风絮与沈白棠一同出了花厅后,耳边的喧闹声便小了许多,有清冽的微风拂来,在初秋时节,令人感觉到无比的凉爽舒适。
沈白棠稍稍吐了一口气,道:“方才真是闷得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假意与她们亲近,实在是不舒服。”
虽然早已经与大夫人撕破脸皮,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是一点也不能表露出来的,否则,不仅于东宁伯府的名声不利,于自己的名声也不利。
沈风絮也笑了笑,安抚道:“不过一时片刻罢了,等喜宴结束,也就不必如此了。”
两人正说着,忽有婢子端着水低头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却在路过沈白棠身边时,不慎被地面上的石子绊倒,一下子就摔在了沈白棠身前,手中端着的那一盆水也尽数洒落在了沈白棠身上。
“嘶……”沈白棠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她不悦地抬眼看向那名婢子。
那婢子自知自己做了错事,忙跪下求饶:“求贵客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也是无心之失!求贵客饶命!”
沈白棠被泼了一身的水,仪容不整,自是不能返回花厅了。
但眼前婢子大约是顾府上的婢子,沈白棠也不愿太过苛责,只好冷淡地道:“罢了。”
那婢子忙百般谢过,便端着盆快步走了。
幸而她们一早就在马车上备了衣物,便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虽然被泼了满身的水,但也不算太糟。
沈白棠身边的流月便道:“婢子这就去把衣物取来。”
“二姐先与我到客房里吧。”
沈风絮说着,便与沈白棠一同向顾府的客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