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一掀开帘子,就有一个死人躺倒在里面,且身上还都是血迹,换做是谁来,都会被吓到的,才不是她胆子小。
“你现在上的是东宁伯府的马车,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沈白棠冷淡而又疏离地道。
姜拟月顿时蔫了,毕竟寄人篱下。
沈风絮笑了笑,附和道:“反正表姐自己也有马车,不是吗?”
姜拟月面色一变,她的马车上根本坐不了人了。
“我不要,我不下去,大不了跟着你们去东宁伯府!”姜拟月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之前书院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前姜拟月每每遇见沈白棠,都要与她争吵上几句,眼下却与沈白棠坐在同一驾马车里,让她感觉颇为复杂,坐如针毡。
而沈白棠却自在了许多,一直在与沈风絮闲谈说笑,姜拟月只能坐在一旁听着,根本插不进嘴,只是听着听着,却忽然听到她们议论起了自己。
沈风絮看了姜拟月一眼,忽而道:“表姐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可爱。”
姜拟月一怔,心底莫名有些奇怪。
沈白棠也点头:“是啊,多好的一个人,可惜不是个哑巴。”
姜拟月:“……”
寄人篱下,她忍!
“也不知道宜安伯府的几位表哥整日和拟月表姐一起都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人人都知道拟月表姐娇纵无礼。”
“娇纵无礼也就罢了,还总是仗势欺人。”
姜拟月忍无可忍:“你们俩——!”
沈白棠轻咳了一声,抬手扯了扯一旁纱帐,其上正有东宁伯府的标志。
寄人篱下。
姜拟月顿时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半晌,才续道:“……说的对。”
说罢,就闷闷不乐地坐在原处。
大约是从没这过这样的姜拟月,沈风絮一时觉得她有些可爱,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道:“表姐今日被吓坏了吗?回去好好休息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姜拟月抬起头看向沈风絮,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沈风絮又与沈白棠闲谈了起来,于是姜拟月只能听着,依旧一言不发。
不多时,马车终于到了宜安伯府门前,可姜拟月却迟迟没有下车。
“好了,表姐快回去吧。”沈白棠叹了一口气,“难不成还真跟我们回东宁伯府去?”
姜拟月稍作犹豫,便将自己头上别着的朱槿花簪取了下来,放在沈风絮手上,道:“今日不是你生辰吗?这个给你好了。”
沈风絮瞧了一眼,只见这朱槿花簪颜色鲜红透亮,光洁如璧,不掺丝毫杂质,便知这花簪应是十分贵重之物,即便姜拟月是姜家独女,想必这样好的东西也找不出第二支了。
于是沈风絮问:“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表姐可舍得吗?”
姜拟月别过头去,娇哼一声:“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有的是!”
有的是?怕是宫中后妃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那就多谢表姐了。”沈风絮只是展颜一笑,并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