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映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映月叩见云大小姐。”
云君不由愣住:“你是谁?”
“表姐可还记得,当初从江夏郡王府带回一个被毁容的侍女?”陈丰说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她就是当初表姐救下的侍女,我不过用了药替她治了脸上的伤。也是从她口中才得知,云馨一直秘密与一个人来往,那个人表姐也认识。”
说着陈丰取出一块腰牌让映月递给云君。
云君一眼便认出此乃是天泉山庄的腰牌,上面刻着天泉山庄四个字,反面则是一个寒。
微微愣了愣:“寒月?这是寒月的腰牌?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寒月不是已经死在天泉山庄了。”
闻言陈丰摇摇头:“他并未死,那次不过是诈死,借了一个机会名正言顺的消失在你和方若颖的面前罢了。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江夏郡王府,云馨毒杀云老夫人的毒药,便是出自他之手,连带着云韵失子,也是他所为。”
陈丰说着语气格外的沉重。
若不是为了查清云韵失子一事,他怎么也查不到寒月的头上。
在得知寒月还活着的时候,他自是比任何人都震惊。
听着陈丰的话,云君却是不相信:“不可能,你或许是被误导了。”
“表姐,你不信旁人,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活着表姐要亲眼看到才肯相信?”陈丰说着面上的神色很有些动容。
云君却是摇摇头,她不是不相信陈丰,只是她不相信李瑾瑜会这般对待他。
当初寒月死,他出手险些打死月华绝不是能演出来的。
而且李瑾瑜明知道祖母对自己的重要性,又怎么会派人去帮助云馨对付祖母,或者说对付自己。
眼中神色越发坚定:“裕亲王不会如此对我。”
闻言陈丰冷声道:“裕亲王的确不会,可是天泉山庄并非他一个主子,表姐敢确定国夫人也不会如此么?”
一句话彻底将云君问住。
对于国夫人她心中没底,她与国夫人接触不多即便初时,国夫人与她曾有好感。
可在后来云家覆灭之后,她明确的感受到国夫人眼中的冷意。
于此她心中明白,自己若是有云家作为依仗,国夫人不介意她与李瑾瑜一起,甚至有意促成。
但若是没了云家这个依仗,没有云家在京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自己于李瑾瑜来说并无任何助力,自然也就配不上李瑾瑜的身份。
想起那日在门外听到的话,云君眼中的神色暗了暗。
如她这般聪慧怎么会看不出国夫人的心思,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国夫人为了阻止她和李瑾瑜在一起,竟然加害了疼爱自己的祖母。
冷意在心中蔓延,想着那位自己素来敬重的国夫人。
云君手指冰凉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复杂。
陈丰似是知道云君的反应一般,轻声劝道:“表姐,若是再不信只管看着,即便没有你送信,天泉山庄也会得到消息。国夫人和裕亲王会出手相助李明德,并且会借此机会除了你。”
陈丰的话说的很轻,似是怕会伤到云君一般。
闻言云君神色未动,只是心中的冷意蔓延全身。
若是想要阻止自己和李瑾瑜之间再有人和纠缠,这的确是个最好的机会。
只要兵变开始,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李瑾瑜也一定会出手相助李明德,从而无暇顾及自己。国夫人只需派人趁乱闯入云府,就算眼下自己会些功夫,却也不是那些死士的对手,只怕不等李瑾瑜反应过来,整个云府就会被荡平。
到时候只需说一句乱军闯入云府,在佯装着哭几声,任谁也瞧不出个错来。
心中想着一丝冷笑溢上嘴角,云君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离开京城。”
寒月自然也知道被云馨骗了,看着云馨一脸笑容,冷声质问:“你不是说亥时一刻!”
闻言云馨嘴角扬得更高:“是亥时一刻动手,我说错了什么吗?”
寒月自知自己被耍了,却是自己愚笨怪不得旁人。
声音越发的冷:“眼下这种情况,怕等亥时一刻再动手就晚了吧。”
闻言云馨点点头:“是啊,再等下去就晚了。”
说罢吩咐一声,带着寒月和天泉山庄的死士直接离开。
李瑾瑜看着兵变提前,心中担心云君的安危,暗中派了一队人去保护云君。
自己则是带人冲杀进城,要与李明德里应外合。
却不知道,派去保护云君的人,在城门外就被人拦住。
陈寅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人,直接将李瑾瑜的暗卫堵在巷子之中。
那些都是陈家这么多年精心培养的杀手,身手自是了得。
以少胜多,直接将人全数拦住。
不过一会子功夫,便斩杀过半。
而另外一边,寒月和云馨带着人直奔云府。
云君早知道自是做好了准备,云家大门敞开,云君端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身边是正在核查的陈钟彦。
院子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人。
云馨带着人进门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
瞧着云馨面上的神色,云君却是嘴角微扬:“怎么,都到了门口了反倒怕了,这不像是你的性子啊。”
闻言云馨正了正脸色,看着云君冷声道:“我岂会怕你!”
说完一个手势,那些死士便直接冲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