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权力的富贾。
进门前不经意一瞥,更是在贵气之中带出几分骄横。
很快,就有店小二上前迎客,那人也根本不用正眼相看。
“呵,想必就是了。”云君低道。
果不其然,张望一周毫无所获后,那人终将面纱摘了去,露出姣好面容。
云君只看她口型,亦看出她问的是:“带我去你们这里最好的雅间,想必已有贵客在候着本小姐了。”
“是。”
店小二看她奇怪,也不敢多问,只能埋头引路,朝月桂厢走去。
云君亦不再多留,起身道:“我去看看。”
跟着,就一路尾随而至。
只是她手轻脚轻,又刻意离远了些,走在前面的人始终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人尾随。
很快,月桂厢房门被打开……
李明德抵达锦华楼之后,坐进雅间之中,心里却没踏实下来半分。
那羊皮卷他带在了身上,反反复复拿出来看过许多次,越看,越觉得此事同云君无关。
可前一日,他看到那羊皮卷的一瞬,却觉得这是云君约他相见的暗号。
回想起来,不过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正兀自摇头叹息,雅间房门居然想了。
他抬眸望去,看到店小二毕恭毕敬请了个姑娘进来,可那姑娘,他却从未见过。
“小女见过寿春郡王。”来人开口,声音同容貌一样,皆是娇滴滴。
“你是谁?”李明德一向没什么王爷架子,可想到自己被如此一番捉弄,难免怒道,“本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哦?”听他如此不留情面,那女子非但不恼,反倒笑道,“那小女还不是一样轻易就见到了?”
“你……刁民!”
“刁民?”来人朝前几步,离李明德更近了些,轻轻踮了脚,几乎是趴在他耳畔轻道,“听闻寿春郡王心心念的女人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将朝堂搅合得天翻地覆的刁蛮女子,方才王爷说小女是刁民,岂不是抬举小女子了?”
“大胆!”李明德后退一步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云君。”
“云君?”那人眉梢一挑,“我随口一说罢了,原来王爷真有心上人,可惜不是藏在王府的云韵,而是跟当朝皇叔纠缠不清的云君,呵,今日我也算没有白来。”
看她一副得逞模样,李明德满面怒意却什么都做不了,恍惚间,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有几分面善,正要相问是否在哪儿见过,雅间房门却又被人从外推了开。
来人并非上菜上酒的小二,而是云君。
“你当然没有白来,”她声色温柔却又隐约含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我从未谋面,更谈不上结怨,何以背后偷偷送了信,人前却又胡搅蛮缠诽谤他人呢?”
听到她的声音,李明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心怀忐忑。
而那咄咄逼人的女子,反倒更开心地笑道:“云大小姐,你可知自己来迟了。”
“哦?”云君一面走一面紧盯着她的面容道,“一封匿名信邀我来见,即便我不来,也算不得错,来迟已是给你面子,可你方才的话,却是让我不开心了。”
“是吗?”
云君威严下,那人没有半分忌惮。
轻巧一笑,又道:“表姐,雅若这厢有礼了。”
话说出口。
雅间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云君亦感到始料未及。
她颔首挑眉道:“你说什么?”
“我唤一声姐姐,姐姐竟不敢答应了,”陈雅若毫不拘谨,拿了店小二先前呈上来的龙井好茶,轻嘬一口道,“表亲难道就算不得亲了吗?听闻我那堂哥可是已经跟表姐走得很近了,难道表姐之看得上他骁骑大将军的身份,看不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
一番话落下。
云君终于明白了她的身份。
“原是表妹,”她神色带了几分刻意的疏远,“当下我也是个平民百姓,怎么会看不上平民百姓?还望表妹这顶帽子不要这么轻易帮我扣上。”
闻言,陈雅若笑得花枝乱颤。
颇有几分风情,只是看起来像是故意而为之。
一旁的李明德刚从震惊之中缓过神,看她这副样子,下意识别过身去,不肯多看。
“雅若?”云君忽然直呼其名道,“所以那信是你送的了?”
说着,她将随身带出来的信朝陈雅若扔了来,本轻飘飘的一张纸,却不偏不倚落在了陈雅若跟前的桌上,不用细思,也看得出她内功深厚,李明德看到也惊讶了几分。
见状,陈雅若敛了笑,道:“原来我这表姐名不虚传,除了工于心计,拳脚功夫也不容小觑。”
三言两语,对云君皆是明褒暗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