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Joey,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不开心,相反。”说到这,陈珂抬头遥遥的朝高耸的酒店楼上望去,此时,夜色浓重依稀能看见酒店里亮着的橘色灯火,“我很开心。”
Joey不懂,他觉得女人有时候很难懂,说来的是她,说走的也是她。
“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是我对他们感情造成的误会,而今天,他跟她都来了并且呆在一块儿……”
陈珂讲着讲着便不说了,只静静看了一会儿那亮着的灯火,随后,干脆的、利落的掉头走了。
黎昔,陆廷铮,我欠你们的,我有努力去补偿。
你们,能感受到吗?
*
当黎明的第一束微光穿入窗帘的时候。
黎昔头疼欲裂,她皱着眉头呢喃了声然后觉得不对劲,全身酸痛难解,偏过脸想看看几点钟结果却看见一张放大清晰的脸。
清俊、分明而秀致。
是他。
“陆……廷铮……”她低惊的呼了声,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视线在那张熟悉又深刻的眉目上看了许久,才相信眼前的事。
然后她又看见了摆在床头柜上的药跟杯子,还有一个喂药的银勺。
随后脑子似乎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
原来……
是这样……
隐约回顾了一下昨晚发生的情形后她怔怔然看了他好一会儿。
“陆廷铮……”
她忍不住低轻喊了一句,却又不敢太大声,怕吵醒了他。
陆廷铮和衣而睡就睡在她身侧,看样子像是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他,应该很累吧?
心底暗流触动着,她轻轻拉过被子想盖在他身上无奈这个举动惊醒了他,只见那一双清扬的眉微扬了下,随后,他睁开困倦的眼眸看向她,嗓音低哑,“你好点没有?”
她来不及回答。
只见他伸手在她额前探了下,神情略有放松,“烧退了一些。”
说完起身活动了下睡得僵麻的手臂,他身上那夹克脱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内搭的黑色卫衣,胸前有某品牌的白色LOGO,很随意简洁的穿着,有种大男孩儿的明朗。
他活动完手臂后侧过脸来看她,“我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说完揉了揉漆黑的短发,边打着呵欠边往卫生间走去,这个动作在向来内敛沉静的他身上看着竟有几分萌感。
不一会儿只听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正在刷牙洗脸。
黎昔觉得自己也不好在床上再躺着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件浴袍,连内衣都没穿,想换但又怕他随时出来。
这样不大好。
于是她只好先将浴袍的领口整理好,然后下床穿上拖鞋,拿过自己的外套将内衣偷藏在里面打算等他出来她再进去换衣服。
“对,我昨天来的。”
“临时有事所以走了。”
在她脑子里不知想什么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他接听电话的声音,黎昔没有故意去偷听,但卫生间距离卧室这么近,想不听见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