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
“陆总,刚刚有位姓程的先生说找你有事。”
座机响起的时候就听见他秘书跟他汇报这件事,是的,他将公司的内线也安到他自己住的地方了,他要他的二十四小时内全是工作。
虽然现在是他午休的时候。
反正也没事,他直接道,“叫他过来找我吧。”
“好的。”
挂完电话后他先起身去了浴室,他现在每天都要洗三次澡,早中晚,只有在阵阵淋浴的清洗下才会觉得身体里那些沉重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黎昔,再问你最后一次,信不信我。”
“你他妈走了以后就再别回来。”
“……”
耳中脑海总是回荡着那天他对她说的那几句话,现在回想,当时的情绪已经体会不到,就连以为会很心痛的心也麻了,钝了。
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这样。
他望着水雾氤氲的镜子,镜中的自己脸上布满水珠,水一滴滴滑落才显出轮廓分明的五官。
他的眼神,更冷淡清亮了。
门外的敲门声正在此刻响起,他没有浪费太多时间,擦洗干净便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开门的那一刻他看见程前正站在外面笑着看向他。
“程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程前打着哈哈,“不如,进来再慢慢细说?”
他请他进来了。
进来后他便去开了一瓶红酒,随后倒入高脚杯里递了一杯过去,“要不要再加些冰块。”
“不必了。”
程前说着将高脚杯随手放回桌上,环视了一眼他现在居住的公寓,“不错吧,景观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景呀。”
陆廷铮淡淡的笑,算是回应了。
其实心里已经猜到程前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果然,程前跟他东扯西扯了一会儿后便道明了来意,“说起来,有件事真是瞒了你十几年了,你知道我是个心里放不下事的人,瞒的越久越良心过不去。”
“什么事让你如此寝食难安。”陆廷铮假装不知。
程前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将杯中的红酒喝了大半杯才反复感叹道,“其实当年你母亲去世之前曾来找过我。”
“哦?”
“她过来是跟我说联姻的事。”
当年的事都过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中他倒是一直装聋作哑假装没这回事,现在倒是知道主动上门来找着他了。
陆廷铮心内冷笑,面上没表情的替他又倒了一杯酒,“是吗?我怎么没听有这回事?”
程前见他居然听到这件事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表现,就连意外也无便知这事对陆廷铮而言真是可有可无,本来他稳操胜券的此刻也有些心里发虚了。
他不得不试探着问了句,“要是有这回事呢。”
“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可是流行自由恋爱,不兴过去那种父母之命。”
听完陆廷铮的话程前好半天都没讲话,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估计是如意盘算打差了正在暗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