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极其的深凌,“是,都是我的错,但你特么吸毒还有什么脸当母亲!我特么跟你讲过打掉它再生一个就是了,你特么听进去了吗?!吸到八个月孩子流产你更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于粒不听不顾,伤心欲绝的抽着她的烟,夹烟的手一直在抖,“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吸那玩意儿。”
“……”
他没讲话了,但脸色已然风雨欲来般的晦暗。
这两个人总是这样,只要碰到一块儿便像要刮风下雨打雷闪电般,总是没法好好安静的讲一会儿话,聊一会儿的天。
哪怕做那种事都是歇斯底里,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的肉给咬下来一块。
爱也激烈,恨也激烈。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你数过吗?!”她哭着将那支烟抽完,泪眼模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没耐心跟她谈当年的事,只陈述一件事,“我跟你说过,玩玩罢了,你特么当什么真!”
“玩?!那我跟你好兄弟上床的时候你怎么特么差点没把人给干死!”
“……”
想起那件事,他太阳穴都蓦地跳动了好几下,怒火隐忍不发,压下来平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有意思么。”
于粒捂住脸死忍着悲伤汹涌的情绪,无声的哭泣。
她哭起来的时候,一双瘦弱不堪的肩膀用力抽搐着,好像随时都会粉身碎骨一样。
这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当年他在酒吧被那伙人围住时是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儿勇敢站出来,手拿摔碎的啤酒瓶子抵住自己颈脖:谁要是敢动他一下,我马上死在你们面前!
秦牧闭了闭眼,一语不发,伸手便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于粒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被他抱进怀里的那刻爆发出来,哭的声嘶力竭,伤心欲绝,“四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秦牧当年拜过把子,排行四,人称四哥。
于粒就是他大哥的女朋友,但他认识于粒的时候大哥进局子了,后来他跟于粒好上时大哥刚从局子里出来,知道这件事便马上去酒吧堵他。
那天晚上,满酒吧里都是大哥带来的人,个个手上拿是刀棍还有枪。
若没有她他只怕真死在那天晚上了。
大哥念在她为他生下孩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放过了秦牧,但从此他被剔除在了兄弟的行例中。
这也许于他是件好事,若当年没从队伍里踢出来,只怕他现在也跟另三个一样补判死刑了。
在抱着她的时候他脑中一直飞快回转着当年的种种种种,他跟她之间,真算是轰轰烈烈了,回忆太深刻,所以即便分开这么多年也意犹未尽。
“听话,把毒戒了。”他没有回应她提出的重新在一起,而是轻抚着她纤薄的背,低声劝道。
于粒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如同钻进了牛角尖,怎么都拉不出来。
她红着双眼捧住他的脸,深深的凄念与深爱,“四哥,你要是重新跟我在一起我便把毒戒了。”
他皱眉,“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