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他爸出差不在家,你也知道我跟牧子有代沟,怎么都聊不来,你是年轻人,何况之前也一直跟阿宪他们一块儿玩,跟牧子也较为熟悉,名义上也算是他妹妹,他对你不会甩脸色的。”
何秋默然听着,一语不发的将抹过唇的手帕子放到桌上。
珍姨马上将手帕收走。
秦家擦手脸很少用纸,都是用纯棉的手帕,触感柔软且干净,用过的手帕一般都会扔掉重新换新的。
“小元,你到楼上看看牧子醒了没有,他平时总要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话毕,秦母几分无可奈何的对着何秋淡笑,“你看我今天在楼下坐了大半天,就是在等他下来用早餐时跟他说说话。”
何秋闻言看了一眼楼上秦牧的房间,房门紧闭,她比秦母更清楚,秦牧不会下来,因为他跟秦母无话可说。
秦母又坐着等了会儿发现秦牧一直不下来后才略失望的叹了口气,待看见何秋还坐在她面前时眼中又亮起了光,摸起她的手轻拍道,“小秋,你就替我上去跟他谈谈天吧。”
“我?”何秋还是有些不大愿意。
“他爷爷病危后他就再也没出过门,到今天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也为难他这个往日成天不回家玩惯了的,偏偏家里除了他爸他弟他爷爷大多全是女人,也没有能跟他谈天消遣的伙伴。”
“……”
“小元年纪倒是跟他差不多,但小元怕他,珍姨年纪又大了,虽然他跟珍姨关系不错,可叫珍姨去跟他谈心也有点怪怪的。”
“……”
何秋从秦母带着殷切的语气中明白她是必须上去走一走了。
面前这位衣着讲究而富态的中年女子以后将是自己的婆婆,是除去秦宪以外在秦家的最大仰仗,还没过门,但凡能争取到她对自己的好感,何秋都不会拒绝。
尽管……
她乖巧懂事的起了身,宽慰似的反握住秦母的手,“那我就上去看看大哥,说起来,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跟他碰过面了。”
秦母就知道这个知事的女孩儿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笑中透着满意与喜欢,叮嘱了几句便将她送到楼梯口,“要是他说话太冲你就出来,不必委屈自己坐在那儿。”
何秋回了她一个请她放心的笑,回过头去时,眉却凝上。
她不该……见他。
*
紧闭的房门实际是虚掩着的,但敢推开的人,怕是除了秦母外再无别人。
秦宅里的人都是深知秦牧脾气的。
这个斗酒取乐的小纨绔,什么事儿没干过?曾在高速上拿枪指着某红二代的脑袋,也因一时兴起买下G市中心地带价值二亿的四合院儿,买下那四合院儿倒不是为了送女人,而是养朱鹮。
朱鹮是知名珍稀濒危鸟类,性格温顺,有吉鸟之称。
那个四合院足有四百平米,就养一只鸟儿,这事还上了新闻,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性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他做任何事都是没有理由的。
“何小姐,呆会儿要是牧少爷发脾气了你就喊我,我一直在外面候着等你。”小元一路将何秋领上去,只是来到秦牧房门外时仍有几分担心的看着她。
何秋心下失笑,秦牧又不吃人,何必一个个闻牧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