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如今已然命不久矣,又怎敢去争那燕王之位?”萧临苦涩一笑。
“.........”
云飞齐一阵沉默,然后道:“所以你选择帮助六王子?”
“是。”萧临点了点头,淡淡道:“六弟是如今众王子之中唯一对天下百姓怀有一丝仁慈的王子,他当燕王,会是一位贤君。”
会是一位贤君?
萧临又强调了一遍这句话。
云飞齐却是摇头失笑,道:“贤君?他会不会是贤君我不知道,但一定会是一位庸君!”
萧临抬起头,与云飞齐怒目相向,刚想反驳却被云飞齐打断。
云飞齐站起身,对着他大声呵斥道:
“萧临!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又或者说,你是在骗你那可怜的六弟?!”
“啊?告诉我!”
萧临听到这句话神色猛地一变,动了动嘴唇,却一阵哑口无言。
云飞齐见此又摇了摇头,道:“六王子从来都不具备成为一名王的才能,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你的傀儡。
有你在,他能做王。
你不在,他做不了王。
你强行让他做燕王,不仅是害了他,也会害了燕国。”
萧临垂下头颅,低声道:“其实六弟已然是最优选了,大王兄太过残暴,二王兄他......算是心术不正吧,而其余王子皆是纨绔,一群酒囊饭袋之辈。
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六弟身上,希冀着他能在我死前学会我教他的一切,成为真正的王。”
“不然,我还能如何呢?”他抬起头,看着云飞齐。
“很简单。”
云飞齐低头看着萧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来——做——王!”
此言一出,
萧临先是被惊的无以复加,继而微微摇头。
“呵。”
萧临一声冷笑,
“我方才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没听到么?”他脸上神色显得不耐。
若我无这该死的恶疾,
我又何须等你来告诉我,让我去做燕王?!
云飞齐微微一笑,道:
“如果我说,我能让你活下去呢?”
话音刚落,萧临眼中猛地爆发出一阵精光!
可随即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没用的,天下第一名医华鹊珍在我幼年之时曾来过凌都,父王也曾请他为我医治。”
萧临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
“可他说......此病无解,二十岁前必死无疑。”
说到这,他抬起头,直直看着云飞齐,
“而我,三月前已然过了十九岁的生辰.....”
“他是他,我是我。”云飞齐轻轻说道:“我能做到的事,他不能。”
说罢,他就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颗青色的丹药。
“呵,笑话,华鹊珍乃是天下第.......呜呜”萧临听见云飞齐此言刚想出声反驳就被云飞齐一把将丹药塞进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云飞齐。
这丹药入口即化,他甚至连吐出都做不到。
云飞齐见此只是微微一笑,
而此时炙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子,你还真舍得啊。”
“呵呵,身外之物罢了。”云飞齐轻笑道。
他从第一眼看见萧临之时就看出他身上的情况了,
这说是病其实不太恰当,因为其实他是天生全身经脉萎缩,无法正常运转血液,周身气血堵塞。
若将常人经脉比作河流,他的经脉就是地上一道小小的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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