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的,轻功身法都不错,再加上逗非对武馆里面不是很熟,一时半会还追不上他。
元夕在后面跟着,看着这满院子跑的一人一狗。
成是非还没跑到前院去,一众弟子都已听见少馆主的嚎叫声以及狗叫声,心里便猜出个一二来。
当成是非跑到前院来的时候,他们便看见自家少馆主一身狼狈模样,跑得慌不择路,后面还追着那条凶犬。
然后又看见元教席在后面跟了出来,带着笑在那看着。
成是非要崩溃了,他连回头与那条狗对峙的勇气都没有,只想着跑。
元夕在后面喊着,
“小非,不许进屋,你要是进屋关门,我就把这狗也给放进去,让你和它独自在屋里待着。对了,这狗我给起了个名字,叫逗非,你可以喊它的名字,与他亲近亲近。”
“亲近个屁!”成是非在心中恨到,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跟元大哥说了自己怕狗这件事了呢。
这元大哥也太坏了点吧,上午才跟他说完,下午就买条狗来吓唬自己来了。
还逗非?我看是吓非好了。
吓死小爷了。
成是非觉得自己浑身的肉都在哆嗦,被那叫逗非的狗追得越来越紧。
元夕看着成是非那副慌乱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喊到,
“小非,如果逗非是你的敌人,你不想跟他对着干,你就得想办法躲,要镇定一点!”
元夕喊出这句话之后,成是非才明白元大哥为何买条狗回来吓唬自己了。
不容他想,先躲了这恶犬再说,他脚踏廊柱,手借梁力,便翻身上了屋顶,这时冲到屋下的逗非停了下来,冲着房顶狂吠不止。
成是非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到了屋顶斜躺在那里,又收了收露在外面的脚,喘着粗气。
一众弟子看着热闹,朱智莽不知道元夕和成是非这是玩儿的哪一出,不过小非这样也确实有损颜面,便呵斥弟子们赶紧练习,别在这里看热闹。
他走到元夕那边,问道,
“元夕兄弟,这是做什么?”
元夕笑道,
“朱大哥,小非找我练拳,我先帮他练练胆!”
朱智莽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道,
“没想到小非这么怕狗,以前也没听说,这下可得给他吓得够呛,我看这练胆这关,他是有苦头吃喽!”
元夕看这成是非一时半晌的不会下来,便走了过去,喝了一声,
“逗非,过来!”
朱智莽一听这狗名字,好嘛,还真是为小非准备的。
逗非倒是挺有灵性,听元夕出声便看了眼他,然后摇着尾巴凑了过去,在元夕腿前来回转悠。
元夕喊到,
“小非,没事儿了,你下来吧!”
成是非听到元夕的喊话之后,挪了挪位置,露出半个头来,那逗非也是欺负人,看见房顶露出的人头便又叫了起来。
成是非的头嗖得一下子收了回去,带着点哭声,委屈地喊道,
“元大哥,你骗人,你倒是让我有个准备啊,就这么放出一条狗来,吓死我了!”
元夕一看效果差不多了,便踢了逗非一脚,说了声回去。
逗非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眼主人,元夕冲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努努头,这逗非便冲那边慢慢跑去。
元夕冲着房上喊了句,
“我给它带回去了,一会儿你下来去找我,你放心,我会把它栓上的!”
等了一会儿,听到下面没了动静,成是非探头往下瞅了瞅,朱智莽看了好笑,便说道,
“下来吧,都走远了。我说小非,没想到你还这么怕狗,早跟师兄说呀,从小就给你练出来了!”
成是非撇撇嘴,从屋顶跳了下来,伸手抹了把汗,苦笑道,
“师兄,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去找元大哥去了!”
还好身上背的箭没有掉出来,不然更让人笑话了,想了想,成是非去兵器架子那取了根棍子,握在手中,心中多了点底气,去找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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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昌去找吕一平,汇报一下盯梢情况。
听周伯昌分析讲完元夕的这手暗器功夫,吕一平觉得这少年确实不简单,没有经过精心训练的人,暗器功夫是不可能这么好的。
为何要练暗器功夫呢?
回想起周伯昌描述当初遇袭时的情形,他愈发觉得这少年来头神秘,这时郑叔远求见,他命其进来复命。
郑叔远到了王李庄之后,便与人打听,这天虞山可有一个名叫元夕的少年,家中都有何人?刚巧碰到的是种田归来的王老七和李老四。
二人打量着这庄外来人,没有吱声,单看衣着,像是官府的人。
郑叔远便笑着解释道,说那元夕到了平南城后想要到军中供职,自己这是过来调查一下元夕底细,是例行公事,说完还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王老七和李老四哪里认得出什么腰牌,听人这么一说,觉得这位是个大人物没错了,便有些紧张,李老四答话时还有些磕磕巴巴的。
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二人便把元夕与山居士在天虞山隐居的事情告诉了郑叔远。
元夕下山去往平南城那天,还跟一大早趁着凉爽一点在田里耕作的二人打了声招呼,说是去平南城谋生去了。
当时二人还一番感叹,这孩子,是有出息了。
当郑叔远问起山居士的情况时,二人便说的不多,因为他们与山居士基本没怎么打过交道,只说那元夕走的第二天山居士也下了山,去了趟猎户老赵家,好像是喝了酒便又回到山中去了,再后来好像也下山离开了庄子,有人看见山居士是背着包裹走的。
那王老七还悄声说道,听说那山居士还给了老赵不少钱财。
郑叔远对这些自是没什么兴趣。
问完之后,他便去山上查看了一番,在山洞中也没什么发现,他便驱马往平南城赶回。
而用双腿往回走的赵千钧还在归家的途中。
听完郑叔远禀报完查探结果,吕一平算了算时间,这山居士去天虞山隐居有一十三年。
一十三年之前,天下出现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来天虞山隐居,是巧合么?如今他又为何下山?
这少年究竟是谁?
吕一平有些心烦意乱,他又想起了蜀王说得近些年来江湖上兴起的那神秘的割鹿楼。
不知道荆州那边有没有给蜀王回信。
这时周伯昌又想到一点,按照郑叔远打探消息时庄里人的说法计算时日,当日他们遇见元夕的时候,山居士根本就没有离开王李庄,那么出手救下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少年元夕。
吕一平彻底失去了头绪,这么看来,那少年的暗器手段是相当高明了,如果他想要对自己不利,不用说当面对战,单凭这一手暗器功夫,对自己已经构成了威胁。
在屋中走来走去的吕一平对二人下命,继续严密监视元夕的一举一动。
听说元夕要准备打猎,吕一平想了下便说道,
“周伯昌,你安排一下,明天带上两路人马进驻松果山,我们进行剿匪演练。记住,不封山,不禁止其他人进出,我们只演练我们的。松果山山头不少,你选两个视野好的山头演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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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姑射山,蓬莱阁。
蓬莱阁身为九大派之一,为青州门派之首。
九大派虽无高下排面,但由于玄一门地处豫州,又因皇室关系,这九大派之首便得到了天下人的共识。
只是,八大派从来没承认过,当然,玄一门也并未以门派之首自居。
便是如此,蓬莱阁对玄一门依然不服,凭什么他玄一门的副掌门就能当这天下的国师了?
当霍星纬和并肩王袁世信联手做出更换新帝的举动之后,蓬莱阁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
玄一门能够得到如此这般待遇,不就是因为最初司马重火出身玄一门么?
蓬莱阁掌门崔星河曾派门下大弟子宋蓝玉去拜访青州兵马统帅卫龙。
按照辈分来排的话,卫龙应该算是崔星河的师弟,只不过当时崔星河的师父是蓬莱阁的上任掌门,而卫龙的师父则只是门派的长老。
卫龙注定不能成为门派的核心人物,因为他是当时鲁王的小舅子,鲁王妃卫红筱的亲弟弟。
碍于鲁王的面子,蓬莱阁自然不能将卫龙按照普通弟子对待,所以安排了一名实力与口碑俱佳的长老当其授业恩师。
这卫龙也是位念旧之人,艺成之后身居要职的他,还时常派人来请授业恩师去府上住上些许时日。
卫龙曾对师尊明言,蓬莱阁不是安享晚年之所,师父尽可安心住在我府上,让弟子一尽孝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弟子这般话语让终身未娶的劳广辊感动得留下两行老泪,直呼自己三生有幸,收了个这么好的弟子。
已经年过花甲的他,用不上几年就会拿着门派给的银子下山找个僻静之处安度晚年。
老少更迭,本就是天理循环。
只是他年轻时放荡不羁,身为紫阳阁嫡传的他,仗着一身武艺游历江湖时与人起了口角,与人大打出手,被人暗算,伤了男根,所以终身未娶。
至于出手伤了他的人,门派也帮着查了许久,没查出个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劳广辊就这么离开了紫阳阁,住进了大将军府上。
宋蓝玉按照掌门的吩咐上门去拜访师叔卫龙以及算是师祖的劳广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