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顶的青山微微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老道士牛双喜和王初七双双而至。
牛双喜先是喝了口酒壶中的烈酒,随后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十个指头都砍下来了,被张一刀带回了送到西,管泽源元气大伤,刚才挣扎一番伤的更重昏迷不醒了,被下边的人连着那断了十指梨花带雨的柳家小姐一起扔出南门去了。”
白子九听罢微微点头,并没有再细究详情,好似砍了柳家小姐的手指就如同拔了几株小草一般,不值一提。
“老牛头,姐夫,你们觉得十五日我的剑能练成什么样呢?”白子九转过身来对着牛双喜和王初七问道。
牛双喜不屑的瞟了一眼白子九,一言不发的蹲坐在了地上。
而王初七则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与如今无异。”
“唉”白子九微微摇头道:“算了,听天由命吧......从今日起,老牛头和姐夫就教我练剑好了,十五日后,我南下。”
牛双喜闻言放下酒壶叹气道:“还不如说点实际的呢,此行带着谁?”
“曹司倪和那陈大油子家的三女儿好了。”白子九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倒是个顶好的搭子了”牛双喜笑道:“不过,得再给你配点暗中的死士,毕竟如今隐士尽出,世道乱的很,多个人帮你挡着杀招,离不开两望的我们也能放心些。”
“可”白子九点头道:“你们看着搭就好了。”
......
十五日匆匆而过,两大剑道高手的摧残之下,白子九的剑术似乎并没有什么精进。
依旧循着牛双喜的剑道路子,没有剑招,亦没有剑势。
仅有牛双喜与王初七两人的轮番过招之下所生的剑意。
剑意这东西其实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身为当事之人的白子九都不知道,究竟自己这剑意有了几何。
不过话说回来,白子九一没内家的气息之法,二没精妙的绝伦剑招,顶多就是个四等之下的武夫境力,怎么折腾也就那么回事了。e
此时站在南门的白子九身边与计划的不同,不仅来了曹司倪和红衣女陈萍安,还多了个爱絮叨的管家老白。
白子九皱着眉,瘪着嘴,打量着满脸笑意的老白一言不发。
倒是老白率先开口道:“九公子去南边哪能不带着老白呢?这路上衣食住行总得有人伺候着的嘛。”
“能别冠冕堂皇的了吗?”白子九嫌弃的说道:“你就是想去南边看看佛寺,别以为我看不透你。”
老白听罢嘿嘿一笑,也不多言,弯驼的后背往上挪了挪一行人的行李,便走到了白子九身边。
这时,远处的街道上,两个相貌阴柔的公子哥出现在了白子九一行人的视线里。
正是那男扮女装的南越太女童三月和她那同样男扮女装的侍女!
两方的这一碰头,别的不敢说,起码那天聊的那几言,明面上有了个规矩。
那就是送到西独忠南越,甘心做南越的手中剑,助其天下大计!
只不过究竟能不能做到此些,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暗地里的事情,谁又能说死了呢?
“白子九,这柳家的事指定是善终不得,你此行南下不带着你的姐夫,就带这三个虾兵蟹将?”南越太女童三月见白子九第一句话就直戳心窝,让老白三人脸上颜色各异。
白子九撇了童三月一眼慢悠悠的说道:“那日管你借这剑侍你不肯,如今都同行了,若是仇家上门,你还不管?所以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倒不拿自己当外人”童三月哼了一声说道:“后宫正主的位置你就别想了,等我接了大位,倒是可以封你个无关痛痒的侧位当当。”
说完嘴角上扬,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对着白子九挑了下眉头,便率先走出了两望城的南门。
那边南越太女童三月前脚刚踏出城门,紧随其后的白子九一行人里就炸开了锅!
“你此行是要去入赘?”曹司倪一步上前,对白子九说道:“那我不去了,我可丢不起那人!”
“九公子,难不成你这几天有什么想不开得了?做人还是要尽力而为的!软饭适合老白我的牙口,年轻人吃些硬的不打紧!”老白咧着嘴笑道。
红衣陈萍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的越过三个男人,先向前走去了。
白子九疑惑的看了一眼先行一步的陈萍安,随即左手扶额,一脸无奈的说道:“入赘个屁嘞!我哪知道她怎么蹦出这么句话。我好歹曾是天子,如今送到西的主子,入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说了,一个男人婆,虽说长得有些水灵,但终究不是我的喜好,所以你们放心,入赘这种事绝不是我白子九所为!”
老白和曹司倪听罢,一脸的玩味表情看了白子九一眼,随即相互私语着向城门外走去。
白子九看着两人私语的模样,嘴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也准备走出城门。
本想着在两望城再多待些时日的,没想到一个南越太女和柳家小姐打乱了白子九所有的计划。
白子九回头看了看两望城的南门,幽然叹道:“离北边越来越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