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沾过荤水儿!王大娘你挑几个水灵姑娘往那一站!我家九公子准保直不起腰......”
说到这,曹司倪没声音了,因为他循着对面老鸨的目光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白子九。
当时的场面有些不自然,特别是曹司倪一脸懊悔。
他一个身为一个八面玲珑,深谙人情世故的高手。居然两次背后说人,两次都被抓包,也是够奇葩了!
也不知对着女子时的机灵劲儿,都去了哪了!
“王大娘子,你这春宿楼缺不缺兔爷儿?我这有个不要钱的主儿,你要是需要就送你好了。”白子九瞥了一眼曹司倪对那老鸨说道。
老鸨看着不断使着眼色的曹司倪笑着对白子九说道:“那就不用了,我们这地界小,姑娘要的倒是挺多的,兔爷儿没人喜的。”
白子九玩味的哦了一声,坐下搂着曹司倪的肩膀说道:“唉,果然是赔钱货,送都送不出去啊!”
“送不出去就别送了,倒搭钱不是亏大发了?”曹司倪谄媚着说道。
白子九瞥了曹司倪一眼,懒得再搭理他,端起身前的白粥,边吹凉边说道:“王大娘,一会儿便和我去晋州找那姓陈的了,你这春宿楼没你照看着,不碍事吧。”
“那自然是没事的”老鸨笑道:“我这的姑娘,照看生意熟稔的很呢!只不过,我就怕我……”
“怕我压不住姓陈的,此去是带你送死去了?”白子九停住送到嘴边的勺子,抬眼笑着说道。
老鸨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如此发问,难免有些打人脸面的意思。
平日里凭她那待客的路子,自然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只不过此事涉及生死,怎能凭初见之人的一己之词就扑上去?所以也不顾及什么分寸了。
“放心好了”白子九不以为然地说道:“本来我就有事要找他,帮你就是个顺便。如若真压不住他,他也没精力和你算账,肯定就奔着我来了,总之怎么你都不亏!”
“那就好,谢谢九公子了,九公子真是我这春宿楼的大恩人啊!”
“恩人就算了”白子九放下碗勺笑着说道:“还是把这当买卖吧!”
老鸨眨了眨眼,眼珠一转,赶忙一脸疑惑的说道:“九公子这是何意啊?”
白子九笑而不语,没有回应。更显得老鸨那疑惑地表情有些刻意了...
“八二?”老鸨小心翼翼试探道。
“我八你二?”白子九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不能够啊,九公子!”老鸨有些着急道:“你也看了,我这店修起来也得不少钱,我这姑娘们花销大得很,我总不能.....”
“好了”白子九打断了老鸨的絮叨,随后伸出一个手掌,挑眉说道:“五五,否则免谈!”
“成交!”老鸨没有犹豫,咬着牙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看得也算开,这就是个赌局,自己若是去了要不钱全拿,要不没了命。
不去的话啥都没有,自担折损。
此时和白子九去上一趟,不用没命,还有可能拿回一半,赚是不会赚的,但只要不亏,总还是接受的了的!
吃了粥后,白子九与曹司倪、老白、老鸨,一行四人坐马车,赶往晋州...
到了最后也未与王初七告别,也不知是已经走了,还是仍处于梦乡。
大魏境内十六州!
洛州与晋州,就是大魏最南紧邻的两州,再往南就是南北分界弛灵江了。
其中洛州是最繁华的国都,晋州是南北商业的要道,钱财军事都是大魏的重中之重。
而如此一座军事钱粮重地,却掌握在一人之手!
晋州刺史陈由!世人皆称其为,一城的“皇帝”!
此时日经日上三竿,就在这饭点儿的时候,白子九一行人来到了刺史府的门口。
门口的两个守卫兵卒,看到马车里走下了人往府门走来,立马一辆警惕,手中长枪左右交叉一横,厉声问道:“何人?来刺史府何事?”
白子九站在后方一脸轻松不语,身边的曹司倪上前一步说道:“麻烦通传一声,就说九公子来讨债了。”
“讨债?”两人中较胖的守卫一脸的鄙夷道:“陈三小姐叫你们来的?”
“正是”白子九在后边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两个守卫一胖一瘦一齐笑了起来,其中瘦一点的更是玩味的说道:“行,一会好好讨啊!”
说完就扯着嗓子对着里边喊道:“陈管家,今日又来了几个讨债的!”
“让他们进来!”管家在府门内大声回道。
随即瘦一点的守卫右手一挥,放白子九四人进入门内。
晋州刺史的府门之内,血气冲天,十余具尸首横陈在院内,一个赤膊的白发老头手持一柄马上长刀坐在厅堂前的台阶之上,一脸杀气的看着率先进来的白子九。
突然,“砰”的一声,刺史府的大门,被关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