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倪就停住了手,回头望向白子九有些拿不定主意。
楼下白子九面带笑意,没有回应,只是示意曹司倪继续。
刚刚姓白年轻人口中的二十,指的是白子鱼那二十死士。
而说起这些死士,那是颇为神秘。
虽然世间皆知二十死士存在,但并无人知晓具体是谁。
甚至就连白子九和王初七,在之前都一无所知。
还是两年前白子鱼赴死时,才告知了白子九,府上看门的老白和从小伴他的仆人曹司倪,是二十死士中的两人。
至于行刺朱荣升那十七个,则是在得知白子鱼死讯后,陆续找上老白,对了暗号才寻到的。
如今,两年已过,刺杀已成,第二十个依然不曾露面。
此时这个档口跳出来,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白子九第一个不信!
就算是,那也指不定另属谁人了!
“怎的?不信?”姓白的年轻人一见曹司倪继续来攻,有些着急的道:“要我在此处说暗号吗?”
姓白的年轻男子似乎是有些急了,手上的招架也不收着了,竟将曹司倪和红衣推出两丈远!
“赔钱货,回来吧。”白子九终于没再坚持,唤回了本就不情愿的曹司倪。
而楼上的红衣少女也在此时停了手,望着楼下的白子九,充满了鄙夷的说道:“原来你也姓白!你们本就相识?”
“女侠,姓白的也不都是恶人啊,况且很明显,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
白子九刚说完,楼上的姓白男子就委屈的说道:“九公子,这话伤人了...”
“呵,你想死吗!”红衣少女极为厌恶的打断了姓白男子接下来的话。
之后继续对着白子九,鄙夷道:“长得倒是真的好看,就是人不行!”
此话一出,白子九翻了个白眼道:“呵,你想死吗,你怎知我不行了?”
“别学我说话!”
“是你别学我说话!”
白子九已经被这红衣弄得有些烦了,他此时想做的,就是赶快确认了那姓白的身份,在这僵着并非他所愿。
只不过那红衣毕竟是跋扈的高位小姐,何曾有人对她如此顶撞,还能安然无恙的?
况且她本就是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此时更是没有忍下的意思,一跃下楼,就想对着白子九出手。
“陈三小姐,这人你可动不得!”楼上的姓白男子见状赶忙出言阻止。
“哦?在晋州这一圈还有我陈苹安动不了的人?”红衣少女嗤笑道。
白子九听罢,微微一笑,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的说:“晋州?姓陈?回去问问你爹陈大油子,九公子到底能不能动!”
“你认识我爹?”红衣少女顿时警觉了起来,表情严肃。
“算是认识”白子九继续悠然的说道:“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但他肯定会说九公子动不得!”
红衣少女没再搭话,看来白子九一下点出他爹少有人知的外号,还是让她有了些许忌惮的。
低头沉思了一会,她白了一眼悠然自得的白子九,转头愤恨的对楼上白姓男子说道:“姓白的,我现在虽然打不过你,但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如若不快些去与我二姐说清楚了,到时就算我爹不管,等我入了‘送到西’,也一定会找人回来灭了你!”
“好的,陈三小姐,‘送到西’肯定会要了你的!”白姓男子说道送到西时,还特意玩味的看了白子九一眼。
“哼!那就借你吉言了!”
红衣少女说完,又白了一眼白子九就向门外走去,待快要走出时,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对着已经呆住的老鸨说道:“你!好好清算一下我砸了你多少钱的东西,明日差人去晋州的刺史府拿。”
一袭红衣潇洒而来,又一袭红衣潇洒而去,期间除了蛮横与无理,倒也留下了些许风情。
老鸨等红衣走后,苦着脸对白子九说道:“这位九公子,你当真能压得住那晋州的陈阎王?”
“嗯……”白子九思索了一下说道:“不一定,要看他心里如何想的!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她不是就让你去那点银钱嘛,怎把你吓成这样?”
老鸨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深了几许,哀叹道:“这等银钱,那可是要拿命换的啊!九公子有所不知,这晋州刺史陈阎王,虽然号称遇事讲道理,但是他讲的道理,和我们的道理不太一样。”
“这道理,还能怎么个不一样法?”白子九疑惑道。
老鸨哎呦一声,坐在白子九身边,幽怨道:“他那道理不是世间公认的道理,是他自己的理儿,全凭自己心意来,你说说这能一样吗?谁知道他明天是不是又换了个想法,不想给钱,想要命了!?”
白子九听罢点了点头,这道理的说法,他白子九还真是熟稔得很!
朱荣升也是这么讲理的,反正到了最后都靠拳头说话,谁是硬茬子,谁的道理也就说清了。
“呵,竟弄这脱了裤子放屁的腌臜事!”白子九哼笑一下摇头道:“明个我和你一道去找那姓陈的,正好有笔帐找他算算。”
说完拿起红伞向楼上走去,曹司倪和老白也紧随其后,只剩下老鸨一人在原地,让人看不出脸上是悲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