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了手心的皮。
那天的南门,溪水的声音也变得急促不安,太阳早已落幕,这次是黑夜覆盖着南门,也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他们牵着手走着,急促的溪水让人难受的很,他很小声但却很冷静的开口说:
“厌文,听说你有…”
“有什么?”
“有其他男人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男人啦!还不止一个,好几个呢,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你不要骗我,别人都跟我说了。”
“你不是人!”苏厌文恨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有是谁,我劈死他!”
“你真不是个人!”苏厌文的眼角很快流下了眼泪,眼泪划过脸颊。她咬破自己的红嘴唇,变得愈来愈红,流出了红血丝。
孙岂曰见状心疼了起来,是心里在剧痛,是五脏六腑在剧痛,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哭起来。
他伸手擦着苏厌文的眼泪,满脸懊悔的说:
“对不起,厌文…我不应该相信这个王八蛋宋军的,我回去就劈了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他娘的宋军,老子非劈了他。”
苏厌文流下眼泪的样子,她伤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美,会这么让人可怜,同情。
她的眼睛充满了抑郁的海水,眼泪划过的地方出现了泪痕,像春天的柳树,让人怜悯。
他一把抱住了她,懊悔的急忙道歉:
“厌文,我错了,你原谅我别在哭了,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爱你,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着我们山高水长。”
苏厌文还在继续的哭,只不过缓和了一点,只比那急促的溪水缓和了一点点。
“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我见不得你哭,我的心快要疼死啦。”
苏厌文终于停止了哭,因为她面对的是死命爱她的人,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脊背,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哭腔说:
“你知道吗?我也经常想着我们会细水长流。”
他们抱在了一起,显然是孙岂曰败了。他败的一塌糊涂,因为他还没和她真正的较量,她只要一哭,他的心就化了,像冰块在烈火上燃烧,又痛又软。
“我不让你去劈他,但是你以后别跟他来往了,好吗?”
孙岂曰哪敢拒绝她,心早就被她牵的死死的,连忙点头。
“好,我以后便再也不理他了。”
“你们不是兄弟吗?从小玩到大的,真的能不再理他?”
“我发誓,不再理他,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只要有你,有你就够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全部,不,永远都是。”
苏厌文满意的用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说:
“不过,我应该和他郑重的道个别。”
“好,你去吧,可别在心软了。别在像对我一样心软…”
孙岂曰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头,把嘴巴凑在她的耳旁,用温和的声音缓缓的说:
“小笨蛋,我只会对你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