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兜头就是一阵热浪,热得令人窒息。
两人后面跟随着一群孔武有力的仆人,抬着几个大箱子。
小孩大抵是晕船,嘴唇很是苍白,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站不稳。
“老赵,我难受,走不动了。”金锦捂着肚子,小脸皱巴巴的,感觉胃里仍在翻滚。
他一路上几乎是吐过来的,现在看到船就头晕。
老赵心疼得要命,金锦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他温声建议:“少爷,不如让阿大阿二背您吧。”
阿大阿二是跟随金锦的奴仆。
金锦闻言眉头一皱,点头同意了。
老赵打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茶摊,问金锦要不要去。
那边鱼龙混杂,有很多脏乱的平民,但如今不同往日,他迟早要习惯的,这般想着,金锦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然而到了茶棚前,放眼望去,地上三三两两随处坐着蓬头垢面的人,有些还光着膀子男女同坐?!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简直是有伤风化,不知羞耻!
趴在阿大背上的金锦脸都绿了,他在京都待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场景。
在他眼里,这茶棚和乞丐窝也差不了多少。
好在茶摊的老板衣着整洁,煮茶的地方也是干净的,他勉为其难地让阿大走进去。
金锦一行人刚踏进茶摊,四周的喧闹声立马静止,一双双眼睛露骨地打量他们,猜测着他们的来历。
老赵用袖子把长凳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垫上帕子后才让金锦落座。
李月手里的炊饼还没啃完,她饶有趣味地看着这群人,不知道是哪家富贵小少爷如此没戒心,出门穿得这般阔绰,宛如一尊行走的珠宝展示柜,在明晃晃地告诉山贼土匪:快来抢我!
不过他身后的一群奴仆看着倒挺能打。
“店家,来一壶茶,再做些吃食过来。”老赵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元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咕咚。”不知是谁吞了口唾沫。
元宝啊,虽然不是金的,但他们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得有五两吧!
够一户村民吃喝大半年了。
陈三在元宝上瞟了眼,没敢接,鞠躬哈腰推拒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咱店小,找不开那么多钱,您看……”
找不开就不用找了,老赵本想这么多,但他想到以后金锦不能再依靠金家,银子还是要省着花。
于是,他把银元宝收了回去,让阿大摸出了几十文钱。
“这些够吗?”
陈三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没多久,年氏把茶水和吃食都端上桌,笑脸吟吟道:“客官慢用。”
然而金锦咬了口炊饼和馒头,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干巴巴的,难吃死了!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吐过之后总觉得嘴巴里没什么味道。
视线扫过一圈,这时,他看到了坐在小木桌后的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