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枭微微一笑,“在,在听楚医生发号施令,比起来小泽,你似乎更有领导风范,我很刮目相待。”
龙枭的车子加快了速度,在十字路口转弯,前面是一条笔直大道,远远眺望,可以看到一片灯火的掩映下,“华夏医院”四个字明晃晃的亮着。
“别嘲笑我了大董事长,那个,先不跟你说了,我换衣服。”洛寒拿出自己的风衣外套,可是接电话不方便脱袖子。
龙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俊逸的脸庞笑容一直没有消退,“把手机放旁边,我等你。”
洛寒:“……”
这也可以?不至于吧枭爷?
传说中结婚十年还黏糊,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洛寒换了衣服,果然看到电话还在通话中,对着屏幕上的“老公”俩字看了一会儿,洛寒没来由的想笑。
“我换好了,现在出去。”洛寒拎包出门,和华天摆摆手。
“直接出门吧,我在楼下。”
坐在车内的龙枭似笑非笑,深眸看着门诊大楼,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啊?!”
好吧,行动派枭爷不是盖的。
洛寒走下台阶,果然看到龙枭就在那里,他收起电话放入口袋,就这么干净又清明的立在车前。
风衣包裹的颀长身影书写着只属于他的魅力,温柔一笑,欲将人溺毙。
“你不是和小泽喝茶吗?!闯了多少红灯来的?!”洛寒歪嘴嗤笑他,将臂弯上的包包挂他手上。
这些动作,她做的行云流水。
“我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不闯红灯,不过,应该超速了吧。”他眉宇一弯,长臂揽住她的纤纤细腰。
洛寒本不太累的,可是他一来,她浑身都软了,跟个无根的草似的,只想赖在他怀里。
“吊销你的驾照!看你怎么耍帅!”洛寒哈哈笑话他。
若说累了,看到他,分明很兴奋啊!
若说不累,看到他,又为什么使不上力气呢?
龙枭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倾身吻了吻她额头,“这一招挺狠的,但是我觉得驾照吊销了无所谓,我有的是司机,但是结婚证不能吊销。”
“切!”洛寒坐好,自己揉了一下脖子,“对了,回家找找你的证件照,该给宝宝办准生证了。”
“早就办好了。”龙枭侧着身,贪婪的看着才一天不见的洛寒。
“啊?!”
“我知道你怀孕的第二天就办了,现在除了孩子的名字待定,其他的我都会准备好,所以老婆,你只负责好好养胎,闲暇无事的时候想想孩子的乳名,别的事让我来做。”
他深眸有清风暖阳,让她毫无顾忌的栖息在其中。
“好暖啊!我的龙先生。”洛寒弯着美眸,笑的一袭春风都醉了。
“额?那我就不开暖气了。”
“哈哈!!”
——
翌日,江城。
林熙雯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很低,脸上挂着一副大的夸张的墨镜,墨镜挡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脸,只露出鼻子和嘴巴。
她全程低着头,脚步匆匆的进了一家人烟稀少的餐厅,不听店员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
“然然!”
方玲玉高跟鞋咔哒咔哒踩着地板,三步并作两步把楚熙然搂在怀里,心疼的扑啦啦掉泪。
“然然,我可怜的女儿!呜呜!”
楚熙然摘下帽子和眼镜,一张青紫交错的脸突然呈现在眼前,两只眼睛乌黑红肿,鼻梁贴着绷带,左边的脸上有一道长约五公分的痕迹,明显是鞭痕。
嘴唇上一片淤青,这些伤痕彻底的毁掉了她原来的容貌。
方玲玉在电话里听到她诉苦,却没想到实际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该死的沈辽!我要杀了他!然然,我要杀了他!!”方玲玉情绪激动的无法自持,哭着喊着要杀人。
楚熙然却苦涩的笑笑,她一笑,扯动了嘴角的伤痕,刺痛呼啦席卷浑身。
“妈,这就是你当年让我嫁的人,这就是你让我攀上的高枝儿,怎么样?”楚熙然眼眶潮湿,泪水徘徊几下掉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方玲玉悲痛欲绝,“对不起,然然,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当年你自己的意思不也……算了,事到如今,我们还说这些干什么。”
方玲玉扶着楚熙然坐下,不经意瞥见她的脖子,好像被掐过,有两个深深的淤青凹槽。
楚熙然擦了擦眼泪,“对,当年是我自愿选了这条路,但是我过够了这种日子!我摆脱沈家!我要沈辽死!”
楚熙然纤瘦的手攥成一团,手腕上蹦出两道狰狞的青筋,沿着青筋往上,又是一道疤痕!
方玲玉哭的泣不成声,“好,妈妈帮你!妈妈一定让你离开沈家!”
“呵呵?离开?我在沈家受这么多罪,沈辽当我是技女,往死里折磨我!离开就算了?呵呵!我要的是整个沈家!我要沈辽、沈括这两个畜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