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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还没打电话,他先打来了。
“凯文……”
安娜手指抵着额头,接听了电话。
龙枭走出卧房,走了几步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了安娜的声音,说的是英文,语速越来越快。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英文又切换成了法文,说着说着又变成了英文,枭爷蹙蹙眉,走下几级台阶,最后听到了安娜说的是西班牙语。
具体内容没听清楚,但大概意思很明显是在吵架,而且,安娜吵架绝对不是泼妇骂街的那种,而是她吵架的时候总是力图让对方屈服。
结尾的时候,安娜用法语说了几句较为难听的粗话,通话就此结束。
枭爷眉宇轻轻的皱了一下,置若罔闻的走到了大厅,左转,去了酒柜的吧台。
安娜烦躁的丢下手机,打开门,大厅内安静无声,拉开了窗帘的落地窗外有月光倾泻,借着月光,安娜走下楼梯,此时此刻,只适合喝几杯,不然她怕自己要失眠。
谁知,一转身看到龙枭穿着白色的睡袍安静的坐在吧台,用后背对着她,模糊中白色的身影差点吓死人。
安娜心跳差点吓的停跳,不忿的呵斥过去,“大晚上不开灯,坐在这里想吓死人?”
枭爷端着半杯轩尼诗,没回头,只安静的嗅杯中的酒香,“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算了,安娜觉得从他嘴里也听不到什么好听的。
她要打开吧台的灯,旁边的男人却制止,“别开灯,要么就这么喝,要么带回你房间。”
神经病!乌七八黑的,就这么喝酒?
好吧,她现在没心情吵架,刚才已经很心烦了,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安娜坐上高脚凳,和龙枭邻座。
“心脏都那样了还喝酒?我看你压根没想活下去。”她顾自抿了一口,甘醇,厚重,”珍藏的酒不错,像有钱人的品味。”
龙枭冷笑,“和自己的未婚夫吵完架,还有心情品酒,我看你压根不像女人。”
安娜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反驳,“我是因为吵架,所以喝酒,你呢?你大晚上喝酒是为什么?”
枭爷只是转动酒杯,却没喝,“我?想和那个人吵架,却不能。”
所以才来喝酒。
他想她了,夜深人静,思念入骨,无法控制。
安娜耸耸肩,不理会他的小情操,自己又喝了一口,“大概和三楼的栀子花有关吧?你的院子里,栀子花种的最好。我想大概是你亲手修剪的。”
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到,一点就通,甚至不需要点就通了。
枭爷不回答,而是问她,“安娜小姐,你一定没爱过一个人。”
安娜真是呵呵了,白天还在针锋相对的人,现在居然过来问她情爱,他是不是有健忘症?
“干嘛非要爱?不懂,也不想。”
他这么提醒了一下,安娜郁闷的发现,好像被他说中了,她真的没爱过一个人。
枭爷冷笑,比月色更冷的笑,“所以,你不会懂。”
真麻烦!
情情爱爱最恼人,“你和那天穿裙子的美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吧?很巧,我也要结婚了,为了咱们即将到来的婚姻,干杯。”
安娜转头正对着龙枭,四目相对,月光将两人的瞳孔打量,乌黑的黑幕中,月光宛若乳白色的星芒,折射在水晶酒杯上。
女人肆意张扬的笑着,眼睛星子般闪烁,大概是喝了酒,还有一些迷蒙的色彩。
她将酒杯送过来,他却没有去碰杯,而是将酒杯放下了,一言不发离开吧台。
枭爷顾自走去,安娜却喝光了杯中的酒,望着他的背影,摒去嘲讽和玩笑,以医生的姿态道,“你的心脏会痛,不是生理反应,是你的心病,想根除心病,就要找到病源。”
枭爷脚步停顿了一下,“你的话,太多。”
“不管你承认与否,我说的是事实。”
枭爷决定不再理她。
安娜撇撇嘴,这种男人,脾气阴晴不定,性格冷漠高傲,为人绝情阴沉,病死了活该。
但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又让安娜陷入了更深的纠结。
她反复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邀请卡,“什么意思?”
枭爷吃早餐,看报纸,云淡风轻道,“很显然,邀请函。”
安娜呵呵,“我知道是邀请函,中文看的懂,但是,为什么邀请我?我不认识这个人,而且我也不喜欢参加任何宴会。”
枭爷翻过来报纸,“你不需要喜欢,但作为我的私人医生,你有义务贴身为我服务,以备不时之需。”
呵!真是霸道的不讲道理了!
“这超出我的义务,我拒绝。”安娜将邀请函往桌子上一摔,严词拒绝。
枭爷不动声色,“你可以拒绝,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靠!!!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