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纤瘦的身体在隐隐作颤,气息越发的浑浊粗重,窗外浅浅灯光耀在她深幽的瞳底,像两簇燃烧的火苗。
白景衍按捺情绪,“男女之间那种事,有了一次就有之后,在彼此感情没有达到的时候进行,不合适。”
“感情没有达到?呵……呵呵呵……”高青仰面,丧失了冷静的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你和我这个未婚妻说感情没到达,却把一个杀死盛伦的凶手感情炽热得众目睽睽之下拉进洗手间强暴,你这个理由叫我如何信服?你叫我怎么接受?”她双手揪起白景衍西服的前襟,声泪俱下,滴滴滚烫晶莹的泪珠溅到手背上,碎开,像她受伤的心。
白景衍脸色阴鸷终是无情的将她推开。
大力甩上车门,走去前方,掏出兜内的香烟,点上,吞云吐雾。
高青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明明不过几米的距离,但仿佛远在天边,她无论如何努力都迈不过去。
她还要怎样做,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只有乔叶死掉,这个男人才会看自己一眼?
许久许久,就在白景衍连续抽完第三根烟时,高青下车。
她已经将自己的狼狈深深隐藏,神色平静,先前脸上糊花的妆容也收拾起来,恢复一贯的干练优雅。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咯咯响起,与心跳一样平稳。
她没再看白景衍一眼,途经他时,听见他说,“明早我来接你。”
伴随他声音而来的还有他身上浓郁辛辣的烟草味。
高青没说什么,甚至连眼风也没往他脸上扫,抬头挺胸一如骄傲的孔雀走进电梯。
坐回车上的白景衍没有立即离开,他只是靠坐在宽敞的椅子里,目光无神的看着车外某处,继续抽烟。
四月,阳光明丽,倾泻而下。
小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家了。
昨夜她在奶奶家,爷爷给她买了好些好吃的零食,还陪小乖做游戏。后来她就睡着了!
此刻,坐在床上,小乖用指尖刮梳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忽然,看见床角的毛绒小兔子,小乖哇一声,大哭。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乔叶听见女儿哭,慌忙走出来,“宝贝,好好的怎么了?”
“妈妈,小乖的小兔兔……”小乖把怀里的毛绒小兔拿出来给妈妈看。
乔叶走近,脸色瞬间苍白。
只见小兔的脖子好端端的平白多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小兔的头耷拉着,脖子里的绒毛堆出来暴露在半空中,像被人割喉一般,看上去令人瘆得慌。
乔叶心尖作颤,拥着哭泣的小乖,回头看坐在餐厅内闲适的呡着咖啡翻阅财经报纸的男人。
就像感受到她的目光,秋良峥鹰眸袭来——
那深沉而又暗黑的眸子里寒光乍现,透着警告的讯息。
乔叶竭力的逼自己冷静,她错开视线,将女儿搂往怀里,“小乖不哭,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可小乖不要新的,小乖就想要小兔兔。”小乖死死的抱住断线布偶一样的小兔,小兔垂落下来的头在空中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