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东陵市的火车上,云通感慨万千。
终于从老和尚的魔掌之下解脱出来了!
想想昨日一别恍如昨日。
“云通啊,为师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不日就会渡过雷劫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了。可为师实在没什么把握,现在只能找一处避世之所苦修一番,争取证得大道。”
老和尚眉目低垂,说的认真,可云通却是一脸的不解,“师父,渡雷劫不是道家的说法吗,你一和尚渡什么雷劫?还有,这些年你带我四里八乡坑骗了不少村民,你说的雷劫不会是报应吧?”
老和尚眉毛一挑,一副懒得跟云通争辩的样子。
“为师去意已决,留你一人在这破庙里也着实不放心。为师早些年出红尘磨炼搭救了一个年轻人,他为了报恩当时给了为师半块玉佩。现在,你拿着这半块玉佩去东陵市投奔他去吧!”说着,老和尚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泛黄的古玉,递到了云通的手上。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云通双眼一红,眼泪止不住地唰唰往下掉。
听老和尚说自己三个月大就被他给捡到了,十八年了,自己足足被这满口“阿弥他大爷的陀佛”的老神棍奴役了十八年!
现在云通的心里,说舍不得是有的,更多的,是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
老和尚见云通都哭了,忍不住心头也是一酸。没想到自己这么坑云通,他还是对自己感情如此深厚。
这不,舍不得都哭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总得找个归宿了。
因此,在徒弟和女人面前,老和尚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女人。
云通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师父你终于想通了,肯放过我了么?”
老和尚本来还在伤感,甫一听云通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要不是念在你我十八年的师徒情分上,老衲今天非得一掌毙了你这孽徒!
老和尚面皮抖了抖,从兜里缓缓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红票子,一脸怜惜的样子看着云通道:“这是为师的全部家当了,你省着点花……”
看着几张鲜艳的红票子,云通眼睛里满是绿光,欣喜地接过钱,珍重地放在了怀中,“师父,你床底下那个加了三把锁的铁箱子里……”
云通话没说完,老和尚一副警惕的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胸口。
那里,吊着三把老旧的钥匙。
嘴角一阵抽搐,老和尚对着云通叮嘱道:“你记住,没有必要万万不可显露佛家神通。你现在天眼通才刚刚突破肉眼到天眼的境界,后面还有慧眼、法眼和佛眼,至于天眼通之后的天耳通、他心通、神境通、宿命通以及漏尽通,为师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还是那句话,多做善事,多行功德。佛家神通不仅要靠自己修行,更要靠功德愿力加持。”
听了老和尚的叮嘱,云通定定地点了点头。
忽地,云通像是想到了什么,“师父,昨晚你说梦话说要去峨眉山念慈菴会会那边的师太……”
被云通这么一说,老和尚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爬满了绯红。
“当心牛鼻子道士和那些眼高于顶的术士,天色不早了,你走吧。”老和尚不耐烦地朝着云通挥了挥手。
说完,老和尚竟如入定般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见丝毫动静。
云通瘪着嘴对老和尚鞠了一躬,然后这才猫着身子走出了门外。
当然,云通可没有直接走,他而是悄悄摸回了老和尚的房间,在老和尚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自云通记事起就一直在老和尚身上,是他的心肝宝贝,云通既然如此舍不得师父,当然要偷,哦不,拿走这么一串佛珠当纪念了。
……
火车上人满为患,叫卖声与小孩儿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都影响不了云通。
好歹跟老和尚修行了十八年,这么一点喧嚣就算再加一点脚臭味,云通权当过眼浮云,我自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天外即可。
火车到了一个站,人潮翻涌,上下的人都在互相拥挤着。云通眼神一瞥,刚好瞧见一位年轻美女带着一个小男孩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年轻美女身着白色碎花洋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她生了一副标准的东方古典脸,眉眼如黛,琼鼻小嘴,美的不可方物。
尽管云通心头猛念了几句清心经,可他的心脏还是猛地跳个不停。
多好的美女啊,可惜这么年轻就为人妇了,这质量跟山里头自己这些年见到过的所谓美女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云阳心头慨叹,慢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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