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以南,刘军大营。
大帐中,刘备正与陈登闲饮美酒,谈笑风生,纵论天下局势。
“袁本初虽然好谋无断,但公孙瓒却有勇无谋,相信不出数年,幽州必为袁绍所得。”
“吕布虽袭了兖州,又有陈宫等兖州士人拥护,但此人刚愎自用,贪图小利,没有什么远见,曹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我料不出半年,吕布必为曹操所败。”
“至于淮南袁术,虽然实力强大,却荒淫无度,刚刚才站稳脚根,就开始大兴土木,贪图享乐,我料他离覆灭已不远。”
“荆州刘表,益州刘焉,不过自守之贼而已,不值得评论。”
陈登洋洋洒洒一席话,把天下群雄分析了个透,一针见血,鞭辟入里,听的刘备是连连点头,赞附不已。
“没想到元龙竟有如此眼界,真乃当世张子房啊,备只恨没能早些遇上元龙啊。”
刘备对陈登是赞不绝口,欣赏到了极点,一副得遇贤才的欣喜。
陈登却只淡淡道:“主公谬赞了,属下岂敢与张子房相提并论。”
刘备亲自给陈登斟了一杯酒,又笑问道:“那元龙又是如何评判袁洪这叛父之贼的?”
“此人无法评判。”陈登很干脆的回答。
刘备一怔。陈登便解释道:“这个袁洪的异军突起,完全在属下的意料之外,抛开他叛父这件事不说,此人诡诈多端,行事反常,处处都不徇常理,麾下还源源不断的涌现出奇人异士相助,属下只能评判正常人,这个
不常的人,属下就无能为力了。”
陈登一席话,大有捧袁洪的意味,听的刘备眉头微微一凝。
帐下的张飞立时就不爽了,冷哼道:“我说陈元龙啊,你也太瞧得起那姓袁的小贼了,给你这么一说,他都给你说成神了。”
陈登淡淡道:“我也只是一家之言而已,信与不信,全凭听者自愿。”
刘备则呵呵一笑,说道:“元龙所言极是,这袁洪确实有过人之能,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就夺下青州,还大破袁绍,如今竟还杀入了我徐州,我跟他交手多次,自然深知此人的厉害。”
话锋一转,刘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过碰上元龙,那袁洪算是碰上了克星,你这一计之后,他就要被关在徐州,成了瓮中之鳖,终究难逃一死。”
陈登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只闲饮一口小酒,眉宇间悄然流露出些许自恃。
大帐中,所有人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气氛中弥漫着浓浓的自信,仿佛都以为陈登的计策,必定功成。
便在这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报称太史慈已归营,正在外求见。
众人身形一震,神色一变,笑声戛然而止。
就连淡然自若的陈登,眼神也微微一动,闪过一丝异色。
刘备更是一脸诧异,急是喝令将太史慈传入,脸色渐渐已阴沉凝重起来。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袭遍刘备全身。
要知道,按照计划,太史慈此刻应该已登陆琅邪,甚至应该已攻克莒县,对袁洪完成关门打狗的包抄才对。
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史慈竟然回来了!
除了偷袭失败,刘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来。
可说太史慈竟然会失败,这又怎么解释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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