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哎,俺倒是给忘了。”张飞拍了拍脑门,却又笑道:“俺想起来了,那糜竺还说要送给俺几坛他家酿的杜康酒呢,多半也会随着粮队一块送来,这回俺要喝个痛快。”
“那糜家对将军还真是上心啊,听说这次还专门由糜竺的弟弟糜芳带队送粮,可见糜家对将军的重视。”张达顺势拍起张飞的马屁。张飞面露得意,笑道:“那是自然了,听说陶谦那老头被曹操吓的一病不起,就这几天便要咽气,他那几个儿子都是不争气的废物,根本接不了他的位子,所以陶老头打算把州牧的位子传给我大哥,你想想
看,那糜家兄弟能不想方设法的讨好我大哥么。”
“原来如此。”张达恍然省悟,“怪不得这几个月,糜家月月都往将军这里送粮草,原来他们是想通过讨好将军来讨好主公,要说这糜家不愧是天下三大富豪之一,这眼光还真是精明。”
紧接着,张达眼珠子一转,忙向张飞拱手道:“主公若能继承州牧之位,将军必定也会荣升,末将在这里先恭贺将军了。”
“恭贺个屁,就会拍马屁!”张飞却不吃他这一套,反骂了一句。
张达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被呛了个满脸灰,尴尬惭愧,一脸讪讪。张飞大灌一口酒,喝骂道:“你整天别只学着拍马尼,好好给我操练士卒,等我大哥当上了徐州牧,早晚必会去找袁洪那小子报仇雪恨,到时候俺必是先锋,要是士卒练的不精,打不了胜仗,俺饶不了你们
。”
“是是是,末将明白,末将一定用心练兵。”张达被唬的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连连应诺。
张飞这才满意,继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正喝的痛快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那见范疆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扑嗵就跪倒在张飞面前,叫道:“将军,出……出事啦!”
张飞神色一震,酒碗放案几上一摔,瞪着他喝道:“俺不是派你去迎糜家的粮队么?你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还大呼小叫,你死了亲娘吗!”
范疆颤声道:“末将本已迎到了糜家粮队,可经过开阳城附近时,却被那臧霸的部下杀了个措手不及,末将人少,力战不敌,粮车全给臧霸劫去了,连那位糜家二公子也被一并捉了去。”
咔嚓!
张飞将手中酒碗摔了个粉碎,勃然大怒,腾的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臧霸,你好大的胆子,连你张爷爷的粮也敢抢,你他娘的太不把俺大哥,把俺张飞放在眼里,气煞俺也!”
范疆接着又气愤的说道:“臧霸的人还留下狂言,说以后凡是送到咱莒县的粮草,都要分他一半,不然他们就见一次抢一次。”
张飞那个气啊,气到咬牙切齿,黑脸都要憋炸了。
盛怒之下,他一脚把案几踢翻在地,抄起丈八蛇矛,大喝道:“传俺军令,立刻点起四千兵马,俺要把开阳城夷为平地,亲手把臧霸那个王八羔子大卸八块!”
范疆匆忙去传令。
那张达却道:“将军息怒,主公命咱们在此防范袁洪,将军带这么多人马去杀臧霸,咱莒县怎么办?”
张飞却不屑的哼道:“秦琼那厮就是个胆小的怂包,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袁洪那小子人还在下密,更不用担心,你带一千人马守城足矣,俺宰了臧霸那厮,很快就会回来。”
张达知张飞脾气,自然不敢再多说。张飞便挟着一肚子的怒气,带着四千兵马出城,怒气冲冲的杀向百里之外的开阳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