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兵夫人这里也需要时时警醒,因此让我特意前来提醒一声。”
宫中闹刺客……
华轻雪心里一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原来将军是从宫里出来,可是,为什么他要去探访皇宫?
“替我谢谢太后,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恕我不分奉陪。”傅廷烨客气疏离的撵客。
陈远却假装听不懂,厚着脸皮凑上来:“不过将军,恕小的多嘴,将军知不知道会是谁进宫伴刺客,扰的我们这些做侍卫的不得安宁。”
傅廷烨冷眼看着他,轻哼一声:“难道你怀疑是我?”
“不敢!”陈远笑起来,却给人一种贼精贼精的错觉:“我怎么敢怀疑到大将军头上呢。”
嘴上虽然如此一说,手下却十分不迟疑,一个拳头就砸向傅廷烨受伤的肩膀。
动作快到让人咂舌,华轻雪几乎一瞬间有种绷不住的错觉,藏在袖袍里面的手下意识抓紧。
傅廷烨身形没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闪过一下,诧异又轻蔑的盯着陈远:“陈侍卫好生有趣,这是想要跟我切磋切磋?”
陈远砸了一拳头,已经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谈切磋,他还真没有那个信心。
谁都知道大将军所向披靡,战场上就是一个杀神,谁没事做找将军切磋,不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么。
“哈哈哈,将军切莫计较,切莫计较,远只是跟将军开开玩笑,切磋就不必了,以后有机会,倒是想跟将军请教请教的。”
他贼笑贼笑的说着,身形不敢迟疑,速速闪开,生怕傅廷烨也回敬他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不过,傅廷烨还真没有那个打算。
甚至刚才的那一拳,其实他是能避开的,只是……故意让这小子试探试探自己,不然,怎么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陈远随即不再纠缠,告辞一声,便带着人马回宫而去。
“将军,我们回去吧?”华轻雪上前轻声询问。
傅廷烨直到这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缓,看了看华轻雪:“不!做戏做全套,我们出发。”
“啊?”华轻雪有些不太理解,却并不违拗他,两人分别上了马车,缓缓朝护城河方面驶去。
而,就在他们的马车走了之后,去而复返并且藏在街角的陈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陈远回到宫中如实汇报:“估计是远想错了,将军或许并不是那刺客。”
郑淑玟平淡听着他的汇报,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郑晟倒是嘶一声讽笑挖苦起来:“怎么,你之前领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现在来认怂?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靠谱的!姑母,此人完全靠不住,这次还故意前去试探傅廷烨,真是丢了我们御林军的脸。一定要罚,而且重罚。”
郑淑玟听着他的话,十分刺耳。
她虽然宠爱这个侄儿,可是宠爱是有限度的,不是任由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我有说让你说话了么?”郑淑玟只是轻飘飘的呵斥,却让郑晟一瞬间跪了下来认错:“对不起姑母,我……我一时情急。”
“出去!”
“是是是,姑母,侄儿……告退。”郑晟憋屈万分,却又没有办法,太后似乎在气头上,他不能去触这个霉头。
待郑晟走了之后,太后整理整理自己方才焦躁的情绪,再次看向陈远:“你是怎么试探他的?说说。”
“回太后,远曾经在宫门口射箭将那刺客射中,而中伤他的地方正好是左肩,方才在司兵夫人府门口,远趁跟将军聊天之际,出其不意的出拳打中他左肩,却发现将军纹丝未动,不以为意,而且远的手受力的地方,坚实宛如城墙,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太后点点头,随即吩咐一句:“赏。”
护城河这边倒是华轻雪第一次过来,不曾想风景倒是很好。
只是此时此刻的她,哪里有半分心思在风景之上。马车一停下来,她就跳了下去,匆匆来到傅廷烨额的马车这边,跑进去查看他的伤情。
脱掉一半的衣服,紧密而结实的肌肉呈现在眼前,缠着纱布的地方,血渍已经全部浸润出来,十分触目惊心。
“回去!我们马上回去!”华轻雪倒是难得生气了,大喊一声吩咐。
马车徐徐开动,傅廷烨却笑她:“你这又是何必,我好不容易陪你过来看风景的。”
华轻雪又气又急:“你都这样了,还看什么风景啊,赶紧回去让卢夫子处理一下吧。”
之前在任丘李景楠受伤她倒是有帮忙处理伤口,草木灰什么的止血也很见效,可是现在有卢正清在,华轻雪还是愿意将此类问题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傅廷烨笑了笑,没有在固执,听从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