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善大道,元丰客栈。
一楼大厅内,桌椅板凳破碎了一地,四名青衣男子移形换步、长剑翻飞,将曹玄蛟围在中间。
这四人脚步进退有序,配合极其默契,显然使用了一套合击剑阵。
曹玄蛟肩头中了一剑,鲜血汩汩流出,肉呼呼的脸庞有些苍白,但眼中凶悍之色不减,身形猛地斜冲五尺,长剑荡出一道白虹,直取一名青衣男子咽喉与心脏之间。
曹玄蛟这一击,霸道凌厉,后劲十足,是一种以伤换伤、以死换死的凶狠打法,四名青衣男子剑阵不由一滞,同时退后一步,停下攻势,剑尖从四面锁定曹玄蛟,不再将他逼到绝境。
“小子,快给赵小姐磕头认错,不然的话,我兄弟四人剑下不再留情!”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开口说道。
“呸!你们还来劲了是不是?要不是老子伤势未愈,就凭你们几个废物的狗屁剑阵,也能奈何得了小爷我?”曹玄蛟冷笑啐道。
“别打了,几位爷!求求你们,别再打了……”元丰客栈的谷掌柜带着几个店小二,躲在柜台后面,露出半张脸,一个劲儿哀声求告,但是无人理他。
“不要脸!大人打小孩,四个人打一个!”
“四个狗东西,坏怂!”
“曹玄蛟,你小心点!”
“狗日的,来乌阳镇撒野!曹玄蛟你且等我,我去取钢叉!”
“我去喊辛长史……”
客栈一楼门口,围了一群乌阳镇的老少爷们,全都一脸愤恨,但是这四名青衣男子剑阵可怕、杀机骇人,众人只是骂骂咧咧,不敢冲上前去帮忙。
元丰酒店的二楼,只剩三桌客人坐在靠近栏杆的地方,居高临下,一脸闲情地欣赏曹玄蛟与四名青衣男子厮杀。
“没想到,这西北边陲的偏远小镇,竟有如此少年!”二楼临近楼梯的一张桌子,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劲装男子望向曹玄蛟,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寸短须,由衷赞道。
同座一桌的,是五名与他年龄相仿、衣着相同的青壮男子,听到短须男子如此说,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另一名紫脸大汉道:“这‘余门四虎’虽未破境入道,但一身武功已经初入化境。这少年只有十二三岁,竟然能够在‘余门四虎’剑阵下支撑三十余招,天赋惊人,非同小可,绝对不输那些世家骄子……”
其余几人再次点头。
中间一桌,只坐了四个人,两个十八九岁、俊逸出尘的少年,一左一右,气度不凡。居中并排坐着两名少女,其中一人身着交领玄衣,头戴冷玉束冠,一袭黑纱遮面,一双眸子深邃宁静,令人不敢直视;另一名少女头上飞仙髻,身上碧纱衣,脸上戴着一个黑铁面具,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一尘不染。这四人静静观看,隐隐有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冷漠,仿佛下方几人之间的厮杀,与蝼蚁争斗无异。
靠窗的第三桌,坐着五个人,一个满脸褶皱、目光阴森的老妇人,一个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中年大汉,一个衣着华丽、时刻面带笑容的青年胖子,一个相貌出众、书生气质的青衿男子,一个剑不离身、面容绝美的蓝衣少女。
“袁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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