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桐半个小时前,见到的墨寒是穿了黑色的衣服,那穿黑色衣服的墨寒,是她在楼道口里见过的那个吗?
可半个小时前,她明明和墨寒在一起,彼时的墨寒穿的是藏蓝色的西装。
初阳脸色煞白的厉害,不可置信的摇头,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
言桐察觉到初阳的不对劲,他立即上前,扶住了初阳摇摇欲晃的身体。
“初阳,你没事吧。”
初阳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敢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可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言桐,我可能认错了人,我可能把楼道口的那个男人当成了墨寒。”
“什么?这世上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言桐也是一惊。
初阳的眼眶泛起一丝温热,随即想到一个人,她心底的犹疑,便如拉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随着思绪的翻转,越撕越大。
初阳抓住言桐的胳膊,低声嘶吼了一声。
“孟兴,对,还有一个孟兴,我曾经见过孟兴,他与墨寒长得七八分相像。而那个人,一定是被云陵光关了起来,莫非今晚楼道口的那个人不是墨寒,而是孟兴?”
言桐微眯眸子,不解的看向初阳:“初阳你在说什么?什么与墨寒长得七八分相像的孟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阳心里惶恐的厉害,她抬眸,怔怔的望着刚刚墨寒消失在夜幕下的汽车,一颗心飘飘浮浮,彻底的没了着落。
不行,她一定得弄清楚,今晚的来龙去脉。
该不会,今晚的这场戏,是云陵光一手策划,进而引她与墨寒入局的吧?
如果,她想如果今晚她的设想成真,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今晚墨寒对她说的那些话不是假,而是有一半是真?
初阳猛然抓住言桐的手肘,睁着晶莹的眸子,望向言桐问:“你今晚为何去了洗手间,一直没回来?”
言桐眸底顿时露出一丝懊恼,他冷冷一笑回道:“我去洗手间清洗西装的污渍,岂知那侍者非要抢着帮我弄,后来我没有阻止他,结果他不但把我的外套全部弄湿,又把水泼到了我的裤子上。他自知自己犯了大错,便让我在洗手间等着,他去帮我另买一套衣服,我立即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让我的手下,将那侍者绑起来。”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侍者收了别人的钱,他是拿钱办事,只为绊住我。我再问其他,无论是严刑逼供还是其他方法,他皆一口咬定,他知道就这么多。一来二去,我便耽误了时间,让手下买了衣服换上,再次出来时,你却已经走了。”
言桐的这一番话,彻底将初阳的狐疑又落定了一分。
侍者将言桐支走,然后她又遇见了那个向她泼脏水的女人。
女人经过她一番威胁,假意妥协,并且道出云陵光所在。
她一心想要知道云陵光搞什么鬼,又太想知道他和墨寒会谈什么话,所以她才鬼使神差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