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的士司机笑了笑,“你这地还真偏啊,收你这个钱实在是太亏了。”
管家抬眼撇了司机一眼,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一佰块钱扔给司机,“快走吧,不要跟别人说过今天接过我这事。”
“嘿,就算我想说,也不知道您是谁啊。”司机笑着接过那一佰块钱,这样的话总算是不太亏。
“走吧。”管家合上车门,眼神中带丝不耐烦。
的士司机会意,开着车掉个头就走。
车影在这片荒凉之地,很快就消失。管家耸耸了肩,感觉寒风灌铅似的往脖子里钻,冷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迎着风,眯着眼睛找到那辆漆黑轿车的身影,一步一步往那辆车靠近。
才走近,就看到车窗半开着,有白色的烟雾不断从车窗里冒出来。
一片朦胧之中,只见那人侧着脸半靠在车座上,脸部轮廓线条分明的过分。
单单是那高挺的鼻梁线条,就已经显现他那人出色的容貌。
薄唇轻合着抿着细长的烟,烟雾中半眯着的眸子,又细长又深邃。
管家走过来,脚底与地面干草的摩擦声,传到车内那人的耳边。
他那节骨分明的手指夹掉嘴唇上的烟,轻轻按灭在烟灰缸内,随着“啧”的一声,烟头上的烟雾随之不见。
管家停在车窗外头,寒风吹着他头上夹带着白丝的头发,胡乱的摇摆着。
管家紧紧缩着脖子,声音沙哑,“楚列现在正躺在医院时,医生说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车内的人,目光如王者般携着浓浓的压迫力,冷冷的看去管家。
明明还未到三十岁的小毛头而已,竟然能给年近十岁的管家,形成如此之大的压迫力。
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如冷水灌进管家的耳朵,“我的意思你没有明白吗?我是想让楚列死,并不是让他成为植物人,而且你这还是可能?万一他几天后又醒了过来,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他到底是我的老爷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也算待我还好。你不是想让他们楚家不在H市立足吗?现在楚家公司危机重重,我已经让楚列不能再主持大局,楚家公司已经算是塌了一大半,你又何必非要取了楚列的性命?”管家的口气几乎到了哀求的地步,要不是老家中的几个孩子都患了大病,急需一大笔钱,他又怎么能做出害自家老爷的事。
车内的人,眸光阴沉中又中透着一丝狠毒,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事以至此,我再对楚列动手脚,自然不会有好机会。算了,你说的也没有错,反正楚家也算倒了一大半,给你的钱我还是会一分不差的给你。”
“谢谢。”管家的全身这稍稍松懈了一点,吊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冷清的声音却又突兀的响了起来,“但是你还是没有按我们说好的做到,所以你还得再帮我办一件小事。”
才落地的心又一次跳到嗓门口,管家眉头一摒,“你还是想要了楚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