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睛,一个不明钝物就朝着宇文契迎面飞了过来。
下意识地脚踩「幻影随行」,却发现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带着震惊转至绝望的神色,眼瞧着那东西往他原本应该是脑袋的地方一穿而过。
之所以说原本是脑袋的地方,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脑袋了——
准确来说,是连个人形都不存在了。
宇文契低下头,却看不见自己的身子。
他想稍微往旁边挪动一下,也仿佛被无形中的什么东西束缚住了那般,挪动一寸都无法——
他只能固定在原地,用他唯一的视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而眼前,仿佛放映全息电影那般一帧帧地飞快闪过。
?????
十六、七岁少女模样的沐烟子着一身浅蓝素纱,微一眯眼,那双红棕色的瞳仁便拉成了如针鼻般细小的竖瞳。
她的手中浮空托着一颗烟青色的灵珠,有一只青鸾模样的身形不停地环绕着灵珠。她的右眼处带着一个半月形的素白面具,正徐徐地朝一群面色惶恐的人走去。
“你……你想干嘛!”
为首的那个侍卫头儿将长剑往沐烟子来的方向一指,身子却是极为真实地颤抖不止,双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就差给沐烟子跪下了。
沐烟子媚唇一勾,轻轻地将手中的灵珠往众人面前一送,紧接着一个令人魂牵梦绕且娇中带着几分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们勾结灭生门走狗伤我庇护下的雪楼之时,就该知道,报应——迟早会来。”
讲出的话却是透着刺骨的寒意,感受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沐烟子每往前走一步,那股吃人的寒意就更胜一分。
“你、你别伤我,都是这个贱人干的!”
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见沐烟子竟然向他走去,一时间慌了神,急忙害怕地将二夫人一把推了出去,自个儿倒是躲在后边离沐烟子远远的。
沐烟子轻嗤一声,脚下却是一刻不停。
“你个腌臜泼才!还不是你没本事,先前我好不容易给你生了个长子,你还教人偷了去……如今灭个雪楼还敢通通赖在我的身上!”
二夫人见状也早已不顾那几十年的夫妻情深,想尽法子给自己撇清关系,边哭边道:“都说了,咱们安生过日子,不要长子也没关系,大房的人都宽厚仁慈,绝对不会亏待了我们,如今,你竟然……”
话未说完,竟是自顾自地牵起大夫人的手便痛哭了起来,委实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大夫人不明所以,听得也是稀里糊涂的,因此也不知如何表态,只得先安慰二夫人止了那哭泣。
这边二房男人听言气不打一处来,还欲骂,沐烟子却是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互相指摘的戏码。
“够了!”
“我可不管是谁,既然都是宇文家的,那便一起受罚吧。”
沐烟子的玉手正欲动那灵珠来施法,却是眼珠一转,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过,你们直接死了多没意思呀!不如——我们换个更折磨人的方式吧?我也许久没有玩过游戏了呢。”
沐烟子咪咪笑着,被她刻意拉长的音仿佛死神降临那般不紧不慢地折磨着被践踏在脚下的人。
她那白皙的玉手轻轻拨弄着灵珠——
烟青色灵珠在极为浓厚的红褐色妖怪之力中漂浮着,渐渐地,妖怪之力便被灵珠缓缓地吸收殆尽……
这是施法的蓄力阶段,现在已是只欠东风了。
“该玩什么游戏好呢……你们放心,雪楼一族是如何死的,你们也可以得到同等的待遇,如果觉得不过瘾,我还可以赠送更过分一点的礼物哦!”
众人看着咪咪笑的妖王,皆是心中不由地揪紧!
这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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