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海难,失踪三年之后突然回来,和宋父待了一年后生下了宋清安。
在生下宋清安之后,母亲便彻底消失了,宋父一人将宋清安抚养长大,有次去外出工作时听到了这个传说。
后来宋清安长出了鱼尾,宋父才确定当时回来的的确不是真正的宋母,而是继承了宋母遗愿的鲛人。
传说,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
骆禹明好奇地看着宋清安浅淡的绿色眼瞳,问:“那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吗?”
宋清安抬眼,倏然一笑,“没试过,不知道。”
手上的触手有一瞬间的停滞,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似的,又缓缓向上爬。
吸盘吸附着手臂,留下透明液体和红痕,犹如雪地盛开的红梅,星星点点暧昧不清。
夜晚海风徐徐,宋清安站起身,迎着月光往海里走去,飘逸的白发飞扬,如妖般昳丽精致的面容被月光渲染得出尘。
他声音含笑,向骆禹明和温若深告别:“有缘再见。”
声音被海风吹散,那抹白影缓缓没入海水,消失不见。
*
回到酒店,温若深先去洗了澡,然后穿着浴袍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捧了本书,神色认真。
骆禹明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的就是温若深安静认真的模样,他坐在床边,看到了那本书的名字——《爱神的玫瑰》。
旁边的桌上,摆着高脚杯和已经开过的红酒。
温若深一边看书一边优雅又自在地品味高脚杯里的红酒,发丝微微垂落,半边身子被月光轻抚呈现出一种撩而不自知的诱惑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书看得太认真,温若深好像没有注意到腰间的浴带松了,从宽松的领口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和腹部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薄肌。
骆禹明略显紧张地攥着手里的床单,他记得自己答应过温若深晚上要随着温若深来的,但是,看温若深这副投入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深入发展的意思?
说不上是遗憾还是怅然若失,骆禹明垂下眼,略显落寞的模样。
温若深笑了笑,察觉出骆禹明的僵硬和紧张,起身拿着红酒问:“要尝尝么?”
上回骆禹明喝了一杯半就醉了,温若深知道他酒量不好,但他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只是想让骆禹明能在酒精的作用下别那么紧张。
抬头望着含笑俯视着他的温若深,骆禹明的喉头滚动,还是顺从地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甜腻酒液入口,骆禹明被温若深看得浑身不自在,松了松浴袍,垂下眼睫没敢多看。
在两人如此靠近的情况下,骆禹明居然觉得此刻气氛有些暧昧起来。
他的耳朵和面颊早就已经染上艳色,心跳如雷,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只觉得温若深看他的眼神犹如实质,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肌肤,留下难以言喻的触感。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侧,微凉指尖从唇瓣划过,骆禹明的呼吸一颤,只觉得大脑晕乎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对方的动作游走。
“c'est l'eau de vie dans la sève,la conscience qui s'achève(这是烈酒上头的作用,是我即将终结的意识)”
抬起眼,静静地望着温若深,那漆黑幽深的眼瞳已经有些迷离,面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