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后,更加瞧不起韩烁了,“韩烁真心爱慕凌婉柔,舍不得让她当妾,那就大大方方的让我把他休了啊!我休了他,他不就可以再娶了?”
白糍白了卫卿卿一眼,“您想得倒是挺美的,本朝可从无休夫一说!”
“不能休夫?”卫卿卿黛眉倒竖、对当朝律法不满得很,冷哼了一声才不情愿的退了一步,“那便和离!和离书一签,我和他立时桥归桥、路归路,待他恢复自由之身后,再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把他的心肝宝贝娶进门,事情不就两全其美了?”
“可惜韩家人不乐意,韩烁自个儿也不同意!”白糍眼下可热衷给卫卿卿泼冷水了,以报先前被嘲笑太胖之仇。
“莫非他们想休妻?”卫卿卿这下不爽了,凭什么让她灰溜溜的滚蛋给他们腾位置?
“不不不,”白糍一阵晃头,给了卫卿卿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们是想让您由妻降成妾,或者干脆抹杀您的存在!”
韩家人的确不同意韩烁光明正大的和卫卿卿和离,他们怕事后实情传开,会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们薄情寡义,毕竟卫卿卿可是乖乖的替韩烁守了三年望门寡;
韩烁不同意,则是若真的先和离再娶,那他的柔儿可就要从正室变成继室,无端端的就要矮人一截,他如何舍得?
但如果是卫卿卿自己犯了错、自请为妾,又保证对以前的事只字不提,那韩家和韩烁的顾虑就有机会全部化解。
韩家人存了这样的想法,便故意一直拖着,不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头卫卿卿病得那般厉害,韩家人却不肯请大夫来看,表明了是想让卫卿卿自生自灭,最好就这样悄声无息的病逝,正好给凌婉柔腾位置。
卫卿卿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先前的一些事便也都能对上号了。
她心里很快有了决断:本来她退一步选择和离,心里就憋屈得紧!如今韩家咄咄逼人正好让她有改变主意的理由——她要做本朝第一个休夫的女人!
卫卿卿主仆三人回到屋里时,韩烁正在发作屋里的下人,“服侍安儿的人都死哪儿去了?居然没人守在安儿身旁,让卫氏这恶妇又钻了空子!若是安儿被害,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安少爷虽然自个儿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但平日里大多住在凌婉柔那儿,因而院子里配的丫鬟仆妇不多。
那些个仆妇都是府里的老油条了,小主子时常不在让她们松散惯了,平日里不是偷奸耍滑,便是当值时偷偷聚在一块儿吃酒摸牌,让平日里该有人守着的地方经常无人在。
近身伺候安少爷的丫鬟们倒是不敢太过偷懒,很快便有一个小丫鬟怯怯的上前辩解道:“是芳荷姐姐让奴婢们都下去的,她说要自个儿一人守着安少爷。”
原来韩烁放心不下儿子,便指了芳荷过来贴身伺候。
芳荷一向爱掐尖,想要独揽伺候安少爷的功劳,便故意找借口把其他丫鬟都打发下去,不让她们在安少爷跟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