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指不定是来查马赞的案子,云锦心虚,她不想问顾盛当初怎么处置的,但是她也知道,此案不能被查出来。
顾盛点头,“多谢四娘提醒,我若遇上,必定小心待之。”
正是云锦的本意,那可是当今太子,不求巴接了,就是不要得罪就好,毕竟她已经得罪了一回,那会儿他有急事要回城,而且乔装了,不想被人识破身份,才没有计较她的。
不然依着他那暴脾气,她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剑架在太子的脖子上,是嫌命太长了。
这几日,相安无事,云锦刻间去街头偶遇,也没有遇上,更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她觉得多半是从阳城路过,去别的地方办事,毕竟马赞与私盐商在一起,行踪本就隐秘,没可能告诉太子。
云锦这日在街头游逛,已经再三确认太子已经离开阳城了,她也就准备回私塾安心教孩子们功夫去。
没想回去的路上,却遇上半路偷人银袋的贼人,前头有妇人在追,却因为衣裳繁复,跑得太慢,没能追上,都要急哭了。
云锦练功夫的人,自是反应灵敏,她二话不说眼神一瞥,看到街道边上堆着的竹竿,她随手抓了一根就追上去了。
她擅用长枪,所有能像长枪使用的东西,她都下意识用上了长枪的招势。
那小偷还有些轻功,逃跑得很快,但落到云锦手上可没有这么简单。
只见她手中的竹竿如长枪一般往前舞出一道枪花,打得小偷来不急施展轻功就打爬在地上了。
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站着,竹竿前端按在小偷的肩头,对方硬是爬不起来。
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跑过来,上前就夺下对方手中的银袋,上前直叫云锦恩人,那可是她治病的救命银子,许是在街头露了财,才被小偷掂记上的。
这一下不必云锦动手了,街坊们就三四个围过来,上前将人绑去衙门报案。
只是在云锦将竹竿随手一扔就立在了墙角的功夫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对面街道上的马车上,在云锦扔竹竿的动作时后,对方下意识的挑开车帘,有些惊愕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这招势,正是当年云锦在军营里将长枪扔上兵器架上的动作,如出一撤,她没有发现,可是坐在马车里的太子段城却是看得清楚。
太熟悉的动作,还有她刚才用竹竿当条枪用的招数,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段城眼眶里莫名有了泪意。
他放下了车帘,闭了闭眼睛,那个曾经说要与他定亲的青梅竹马,却战死在了燕北,原本他已经将此事放下了,可是在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时,他又再次想到。
每每想到,他就心绪难平,眼角也有了泪痕。
段城下令,派了两名暗卫跟随在此女身后,她的一举一动皆得向他汇报。
在她当初英勇的用一人之力拦住他的战马时起,他就生出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她明明用剑架他脖子上,却在看到她时明显露出认得他的样子,立即收了手。
但似乎也不认得,事后又显得很正常,可是此女会兵法,教这些寒门学子学阵法和兵书,连口诀都如此的熟悉,他就更怀疑起她来,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