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邢烈穿着白大褂走进房间,白大褂上那浮现出来的不下二十张狰狞的脸孔,在不断重复着死亡前那一刹那的表情变化。
邢烈的出现,就像一副山水画中突兀出现的一座高楼大厦,完全破坏了这份温馨的画面。
邢烈也知道自己的出现显得有些怪异,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
走到那位穿着十分正式的侍从面前,对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的衣兜处隐约可见钥匙的轮廓,邢烈一笑,找了半天,原来钥匙就在这里。
邢烈伸手就去拿钥匙,可就在这时,叉着一小块牛排的男子猛地把手向前一送,叉子顿时刺入女孩儿的口中。
女孩儿双眼暴突,表情的剧烈变化让脸上的蜡像完全开裂,脸部皮肤吧唧吧唧的一块块掉落在地上和餐桌上,甚至掉在桌上的一些皮肉还拉着数条粘稠的血丝,血丝的另一端连接在女孩儿的脸上,看起来狰狞无比。
鲜血咕噜咕噜的顺着女孩儿口中淌了出来,见到这一幕,蜡像男子脸上露出狰狞之色,脸上皮肉也开始掉落,原本阳光暖男的气质已经不复存在,整张脸就像一个球形的花生蛋糕上浇上一层番茄酱。
邢烈心中正好奇这是演得哪一出,就见男子猛地一甩刺入女孩儿口中的手,女孩儿的头颅仿佛本身就是与身体分离的,毫不费力的甩向邢烈。
邢烈本能的一躲,却没料到这颗头颅竟然在路经邢烈身旁时,停滞了瞬间,接着改变方向,一口咬在邢烈手臂上。
女孩儿已经失去半张脸皮肉的脸,变得狰狞且疯狂,与先前那幸福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她不仅仅是咬在邢烈手臂上就罢休,而是嘴角扯开狰狞的笑容,一双死鱼眼死死瞪着邢烈,口中更是在大口大口的吸吮。
随着每一次吸吮,邢烈的鲜血都会被她吞入口中,接着从断掉的喉管处洒落到地上,就像是给邢烈的手臂上安装了一个水龙头……不对,应该说是‘血龙头’才更为恰当。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从女孩儿的头颅调转方向咬了上来的同时,邢烈就知道不妙,不断的用拳头去捶打,全力施为之下,几拳就将头颅的大半都给轰烂,可她的嘴却死死咬住邢烈不放,还是大口大口的吸吮。
这时另外的青年蜡像也朝着邢烈扑来,他一手刀一手叉,加上极度嗜血的神情,估计是把邢烈当成美味的‘人排’了。
与此同时,被邢烈当成是真正蜡像的侍从打扮的男人,竟然也动了起来,提起红酒瓶对着邢烈的头就砸了下来。
即便在如此紧要关头,邢烈也看得真切,由于红酒瓶大头朝上,平口中洒下的液体沾染到了侍从的身上,顿时一阵呛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是强酸!”
邢烈面色一变,刹那间辨别出了红酒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