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有数不清的宋兵,就赶紧掉头撤走了。
得知金兵中埋伏后,金兀术气急败坏,他命人抓来孙秀才,厉声责问道:“宋军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挖掘河道?你是不是奸细,来哄骗我们,把我们诱骗到宋军的伏击圈里?”
孙秀才带着哭腔,大声答道:“冤枉啊,四太子,我是为了赏钱来献计的,绝对不是宋军的奸细。”
“那你解释解释,老鹳河故道附近,为何会有宋兵的埋伏?”
“可能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你们金兵人多,可以打败宋军后,继续挖河道啊。”
金兀术犹豫起来,他望向哈迷蚩,“军师,你怎么看?”
哈迷蚩答道:“即使挖通了旧河道,也没有用。旧河道的出口更窄,倘若韩南蛮派一艘艨艟大舰,在旧河道口挡住,我们也冲不出去。”
金兀术又问孙秀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秀才此时已经彻底绝望,他抖如筛糠,恳请道:“四太子,您要相信我,我确实不是奸细,我只是为了钱才来的。”
金兀术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四太子有何吩咐?”
“把孙秀才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让他招出还有什么阴谋!”
“是。”
孙秀才被拖下去后不久,亲兵就回来禀报道:“四太子,刚刚开始打,孙秀才就招供了。”
金兀术问道:“他说什么了?”
“孙秀才承认是宋军的奸细,除了哄骗我们挖旧河道外,再没有其它阴谋了。”
“既然如此,留着此人也没用处,给我砍了。”
孙秀才是不是韩世忠派去的人呢?这话得从头说起。
金山上擂鼓后,韩家军的粮草问题得以缓解,韩世忠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天,韩世忠正在休息,有个亲兵走了进来,问道:“大帅,再过一阵子,就是岳将军的生日,今年,您打算送什么去?我好事先准备准备。”
韩世忠随口答道:“和去年一样。”
“好的。”
亲兵转身要走时,韩世忠忽然问道:“听说,前一阵子,岳飞又写了几首诗,填了几首词,是吗?”
“是的。”
“那么,今年给岳飞的生日礼物中,得再加上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
“我的诗。”
“您会写诗?”亲兵惊讶得脱口问道。
韩世忠瞪了亲兵一眼,不悦地反问道:“岳飞会,本帅就不会吗?”
亲兵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小的从未见大帅写过诗。”
“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亲兵退下后,韩世忠便铺好宣纸,拿起桌上的毛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子,终于写下了三个字。
随后,韩世忠放下毛笔,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把脑袋都想破啦!我得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