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瞧下来,只瞧得她:柳眉如割,绛唇似血,风飘飘如花飞花落,雨潇潇似云卷云舒。
于是微笑着说道:“南宫妹妹真是天仙般的人物,这等气质,就连那薛家的小丫头站在这,也是比不过来的。”
白翡正要问他那薛家的丫头是何人物,却又被一道焦急的声音给打断。众人皆转身观瞧,见是霍参从外跑来,满脸是伤,且言语慌张。
南宫梨因问:“出了什么事?你这脸上的伤又是哪来的?”
那霍参平了平气,接过一旁老妇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说道:“不好了,艾大哥,南宫二哥。王莱哥他被人……他被人给打死了!”
南宫梨素日便与那王莱交好,如今闻得他的死讯,如何不震惊,但又冷静下来细问道:“打死他的是谁?又是因何事生端?”
霍参也是平缓了过来,道:“今日我不是正与王哥在长安城里采买物资嘛,碰巧见一女子当街被人拖拖拽拽,而那女子显然不从,脸上也满是泪痕;我王哥气不过,冲上去就推开那男的,并将其打翻在地。”
“可不想那男子家里是做长安节度使的,所以才敢当街强来,我俩第一次进城,哪知道其中事由。随后那男的便使唤家佣,三两个就围上去打,我在旁边拉着,也被踢翻在地,几番下来,王哥就断了气了,那人可能是第一次惹祸,见打死了人了,便带着家佣跑了。”
“那尸首呢?”白翡冷声问道。
南宫梨也恍过神来,接问道:“是啊,莱弟虽死,但为何不见尸首?”
那霍参被这一问也慌了,连忙跪下地来不住磕头,“我该死,我……当时吓怕了,便丢下了王哥……我该死!”
一面说着一面不断地扇着自己的嘴,几十声过后,两颊肿起,血顺嘴角流下。
艾云看他不过,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赶紧去把莱弟的尸首搬来葬了,否则以后你就别进这个寨门了。”
那人如何感谢,如何去取了王莱的尸首下葬,此处不表。
只说此刻艾云唤了两边人等散去,只留自己,以及南宫梨和白翡二人,并邀进了屋中引到炕上,这才道:“梨弟,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南宫梨皱了皱眉,“这仇,定是要报的,若是没理也便罢了,可如今莱弟乃是见义而为,却反被打死,暴于街头,这口气不能不出。倘若不出,我今后若身死,也没脸去见莱弟了。”
白翡在一旁听着,并不出言,直听到末,眼波微转,似有话说。
正所谓:
义字凌天身何在,只把烈血作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