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夜

    不知道何时，自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何时。

    枫起身，来到了阳台，不远的公园早已经一片漆黑。而左边的住宅区，大多数的屋子已经熄灯。

    抬起自己的手表，才发现已经接近于凌晨。

    抽了根烟，拿起了手机，发现绝大多数的外卖早已经打烊，而没有打烊的那些外卖店，绝大多数都已经点过，而且，味道真的不咋样。

    别无选择，枫选择了一双自己喜欢的反光潮鞋，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出门。

    小区里面，几乎没有了人，远去，除了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在自娱自乐以外，自己的呼吸声能够听的很清楚。

    随着秋意渐浓，凌晨的马路已经渐渐地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自己一个人走在外面，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枫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关心这个路人，因为彼此大家各不相识。

    枫又来到了那个宵夜老板的摊位，最近由于经济不是特别好，老板的生意比起往年来说有点下滑，枫没有直接看菜单，而是跟老板提了老三样。

    三瓶啤酒，一晚叉烧炒面，加上一碗尽可能多加点料的粉丝汤，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枫来这个路边摊的必备三样。

    由于没有排队的人。所以不到十分钟，热乎乎的面和汤就递到了枫的面前。

    枫已经熟练到不需要开瓶器就能把啤酒打开的地步，老板虽然没有顾客，也没有选择和枫一起坐下唠唠家常，他俩就如同彼此形成的默契，虽然都已经认识了很久，但是却又互不干涉彼此的习惯。

    填饱肚子后的枫，给了老板一张百元大钞，从来不需要找零。但是老板每次都会记录下来，以免下次枫再来时因为忘记带钱而需要他付费。

    吃完后的枫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马路上，远方虽然还有一些夜总会和电脑网咖开着门，但是这些娱乐项目对枫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很久很久，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走累了，就会坐在马路边，拿起手机，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偶尔抽根烟，听个歌。在枫的眼里，这已经成为了很常见的深夜活动。

    哪怕有人打架，哪怕有人从他面前走过，哪怕有人向他乞讨，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此时此刻，黑暗包围了他，也包围了他的内心深处。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叶，但是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又放弃了。

    起身，他望着远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手一招，打车回家。

    这样的一个花季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此时此刻，在城市的另外一头，陈主任也在思考着。在她眼里，向枫这样的优秀少年，是什么导致了他如今这个样子，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改变，这样的困惑，让陈老师，在深夜，无法睡眠，想起徐主任在会议上对她的那番讲话，陈老师更是感觉班主任的委屈，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班主任，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此时此刻，同一个深夜，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