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李米然如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保镖,做完了于景恩要她做的事情——去学校报到。
回家的路上,她去了趟商场,买了新手机和电话卡,装上之后,没有存入任何联系人信息,她只是需要一部手机而已。
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保镖报告给南城,她知道,她不掩藏。
其实,这算得上是非法拘禁,如果她想报警,不是没有机会的,这间屋子,她一刻都不想待。但两位保镖像两位保姆一样,一个为她做饭打扫卫生,一个为她开车、清理草坪,听他们时而在电话里和妻子孩子嬉笑聊天,她于心不忍。
本以为拿到电话的当晚会等来于景恩的“关照”,可没有,她等来的是另一个人。
一周未见,刘以卿出现在别墅一楼的时候,李米然有些认不出,这个男人瘦了一圈,络腮胡须布满半张脸,显得疲惫、苍老。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李米然有一刻是开心的,毕竟刘以卿是他名义上的新婚丈夫,或许他可以帮她,做那个恶人。
等她走近的时候,她有些看不懂刘以卿来此的目的。
“以卿哥。”她轻轻叫了一句,想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刘以卿。
刘以卿左手端着咖啡,抿了几口,右手看似悠闲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指尖却是扣着沙发皮的,陷入很深。
回头,无笑,“你打算留在这里了?”没有问候,一句质问。
保镖在餐厅坐着,时刻注视着这里的举动。
她小声道:“我没办法。”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周前的比弗利山被烧毁,现在什么都没有,无依无助。
“你们把我当桥,过了就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又是一句质问。
“我们?”她不解的是,除了她自己,还有谁。
“你、于景恩。”刘以卿面上窜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怒火,“我现在丢了工作,都是他于景恩一手促成的。”
回美一周,他被公司调查、辞退,丢了饭碗,只因为有人将一个快递包裹发给了他公司老板,里面是他与麦克喜高层数月前见面的照片,时值麦克喜发布重磅新药前夕,作为竞争对手,他无疑被公司视为内鬼。饭碗丢的很没面子,几乎成了行业内的笑话,大概没什么机会再在美国找到像样的工作。
“我……”她想解释,她并没有和于景恩“合谋”。
“你大概也不想和我这样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去登记了,对吧?哦不,是你从来就没有愿意过,你和于家人不过把我当做一颗粟米,没粮食了才想起,有饭吃了就丢弃。婚礼上于家人那般暗讽,我忍了,上飞机前你消失了近半个小时,回来时于景恩跟在你身后,我忍了,下了飞机你要去看你母亲,我还是忍了,你将公寓的钥匙还给我,与我划清界限,我还是想忍,如今,你跑来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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