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欧阳博文叹了一口气。
现下的情况,分明是皇上已经容忍不下阮家。
或者是说,要杀鸡儆猴,给景王一个教训,——看,就算是有阮家,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莫非王臣,就算是丞相又如何?到底还不是皇上的臣子?
要打要杀,也不过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一句话而已。
“宁王。”
欧阳劲松回过头,看着阮若水眼瞳里倒映出火把的明亮,却没有窥到一分害怕的情绪,不由得暗叹她这个时候的沉稳,心下一动。
皇上既已下旨,自然不可能只是虚惊一场,阮家此方无论如何怕死要伤筋动骨了。
只不过,有阮若水这么一个“意外”在,说不定另有转机。既然如此,他是否要卖景王一个人情?
心思一转,欧阳博文自然就想到了阮若水的薄弱点,欧阳劲松。
“我会留人保护好景王。”
听着欧阳博文的话,阮若水也有一丝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欧阳博文还会倾向她这一边。
只不过现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阮若水回头看了一眼,即使再担心欧阳劲松,这个时候也只能先进宫瞧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马车颠簸间,阮若水想了很多种可能性,闭着眼睛养了一路的神,也避免了有人在这个时候窥透她眼底的茫然。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上忽然就有了那么大的底气,直接把柳家就这么一锅端了?
“到了。”
阮若水走到皇上面前的时候,扫了一眼周围。
太子侧妃的寝宫,秋儿?
“景王妃,你可知罪?”
头顶忽然降临的问罪给予阮若水莫大的压力,咬着下唇,抬头,“阮家何罪?”
走到这里,阮若水心下也微微有点儿底,无非是秋儿又开始不安分,借着腹中的胎儿开始来嫁祸栽赃这一套了。
撇了撇嘴,她不明白的是阮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和汀芷怎么样了……
“阮家私吞赈灾款,人赃并获,已经压入大牢。”欧阳震华冷哼了一声,脸上虽不见急迫的神色,却是满满的恨意落在阮若水身上,“你是如何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的?如果皇孙有什么三长两短……”
“关我何事?”
“嘶……”没想到阮若水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直接顶撞太子,在场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头低的更下。
恰好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女子尖利的痛呼。
阮若水自然听出来了是秋儿的声音,心下不免一沉。
在她看来,这次只不过是秋儿故技重施,小打小闹的嫁祸,只要让人知道秋儿是装的,也就没什么事了,秋儿反而要背上一个欺君之罪。
可是听着秋儿的痛呼,就连她都有心底发凉的感觉。
秋儿来真的?
不会吧?
牺牲自己一辈子的筹码富贵,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了,就为了陷害她一次?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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