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身着蟒袍的青年,面容狰狞的摔碎了满室珍贵瓷器,打折了不知多少奇花异草。
门外零星的侍卫、仆役、侍女,更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来福!”
青年发泄一阵,猛的深吸口气,低喝一声。
“王爷!”
声音未落,屋中角落阴影中,蓦然走出一道人影,那是一名瘦削中年,浑身却透着阴柔味道的男子。
“去告诉那人,本王答应了,除了之前的约定外,还有一个条件是必须要拿那狗杂种的人头来换!”
青年恶狠狠道。
“奴才遵命!”
中年神色不变,仿佛就是个应声虫,话音未落,人却诡异的消失无踪。
“本王要你的命!”
很快,屋中又响起了彷如恶魔般的低沉咆哮,还有阵阵乒乓声。
……
银钩赌坊,地下斗武场,一间密室内,一名青年面露异色,把玩着一块玉简,正是一枚传讯玉符。
“哎,没想到当年做了一笔赔本买卖!”
青年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疼,呢喃自语道,“阿贵,你说……这笔买卖,本王要不要接呢?”
密室角落阴影诡异的扭动了下,无声无息走出一名面白无须的三十岁许青年,同样身具阴柔之气,恭敬的欠了欠身道:“王爷天纵之资,奴才哪里懂得这些?”
“你呀,一直这么鬼灵精!”
青年点指笑骂,面容陡然一肃道,“你跟我说实话,凭你的修为,若是对上那人……”
“王爷!”
青年瞳孔一缩,毫无威慑力的阴柔面容,更是罕见的板起来打断主子的话,凝重肃然道,“您若要动手,奴才万死不辞,哪怕拼了命也在所不惜,只是……以那人的性子……”
话虽未说完,可言下之意,已然表达的一清二楚。
“连你也不行,那么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青年眯了眯眼,脸上玩世不恭之色再起,“那好,这桩买卖就做了,再不济,也比我那大哥、二哥强!”
以他的能力,并不知道那人现在到底有多强,但却深知身边人的强横,连他都不行,而且几乎是必死的语气,已然让他下定决心。
……
郑国公府后院禁地,一名中年跪倒在一座假山前,额头通红,虎目含泪,分明是久跪不起的架势。
在其身侧,一名中年妇人哭泣不止,眼珠泛红,面色惨白,还有一脸决绝。
若有熟悉长安权贵者在此,必然会发现,这赫然是当代郑国公之子,如今的魏家之主和夫人。
“哎!”
不知过了多久,假山内传来一声苍老叹息,不知何时,光华闪烁间,出现了一名身着灰白如山的老者。
“痴儿,你这又是何苦?”
老者看着长子,矍铄脸庞上闪过一抹伤感道。
“老祖宗,静堂死的冤枉啊,他乃是魏家当代最杰出的天骄,更是您的嫡玄孙,您就……”
不等中年说话,美妇人已是哭天抹泪的哀嚎起来。
“静堂心怀恶念,以人为龙,欲斩龙成道,却反噬己身,这是天道轮回,自有定理,怨不得旁人!”
想及自己那天赋才情绝佳的嫡玄孙,老者虽痛悔,却也明事理。
“老祖宗,那人即便是龙,也是条恶龙,遍数那人生平,您看看他都干了什么,逼子弑父杀兄,背弃人伦,祸乱神州,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有违天道,有违我儒家心怀天下的宗旨啊!”
中年人叩首。
“你……这……哎!”
老者惊愕,点指中年,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闭了下眼睛,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舍了这张老脸……”
“多谢老祖宗!”
中年人和美妇狂喜叩首。
……
皇宫深处,幽静雅致的小院,一名绝美无双的少女,正盘膝静坐,不知修炼着什么。
蓦然,少女长身而起,巧笑倩兮的出现在院中,看着走来的俊逸男子道:“太子哥哥,你又干了什么事情,惹得父皇不快?”
“小妹,在你眼里,哥哥我就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吗?”
俊逸男子脸色一垮,夸张无比道。
“咯咯!”
少女娇媚一笑,俏生生白了对方一眼,似乎懒得揭穿对方。
“好妹妹!”
俊逸男子见状,赶忙腆着脸上前,连连作揖道,“这次可真不关我事啊,是那人回来了,父皇生气,我不过多了句嘴,结果……”
啪嚓!
少女手中瓷杯摔了个粉碎,粉脸上血色尽退,娇躯虚晃了下,唬的男子赶忙住嘴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