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六家顶级豪门,一家天品宗门,同阶无人是去敌手,也没有任何一方,出动老牌强者镇压。
这只说明一点,此子不可轻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会让我王氏陷于不利境地。”
“三长老正是老成之言!”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言之凿凿道,“不说这些大势力没有动手,陈郡谢家和汝南袁家,培养的族子,可都输在了此子之手,那谢家此前更是有嫡系子弟惨死于此子之手,如此都没有暗地里动手脚。
若我们如此做了,岂不是坠了我王氏古世家千古之名?”
“不错,别人光明正大,上拜帖,登门挑战,哪有暗中出手,使绊子的道理?
若是传出去,我王氏子弟日后外出游历,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错,谢、袁两家输了,不代表我王家会输,今古以降,有些人太平久了,已经忘了我王氏古世家威名,该是让这些人清醒一下了!”
“如今此子大势已成,别人没有坏了规矩,我王氏也不能坏规矩,否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又有五人附和,虽不及前面之人声势,可这些宗老都上了年纪,虽然平素不怎么管事,可话语权极重。
虽不至于左右祖地意志,却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麾下有很大一批拥扈。
“哼!”
此前说话的中年宗老面色一沉,目光阴鸷的瞪了这些族老一眼,一转的落在其余没有说话的宗老身上。
上了年纪的宗老也不甘示弱,虽然没有释放自身气机,却也是一双双老眼看了过去。
“咳咳!”
仅剩的几名宗老坚持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名约莫五十岁,面容矍铄的老者轻咳一声道,“此事关乎我琅琊王氏声威,却也要听一听我王氏麒麟儿的意见。”
“此乃家族大事,后生晚辈不知轻重,哪里有什么好意见可言?”
中年宗老面色微沉,颇为不悦道。
“五叔公此言差矣!”
就在此时,堂下传来一道颇有磁性,仿佛蕴藏着难言伟力,能够抚平人心的喝声,登时让堂中噪杂一静。
“哼!”
中年宗老冷哼一声,目中怒火微闪,就待发作。
“五叔勿要生气,玄策这孩子到底是年轻气盛,且听听他有什么意见,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侄儿定当严加教训,决不轻饶!”
王清绝突然坐直,拱手一礼,旋即冲堂下喝道,“孽子,还不进来见过诸位长辈,在外面胡言乱语什么?”
“孩儿王玄策,见过诸位叔公、叔伯,见过父亲大人!”
话音未落,但见一名身形颀长,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约莫二十四五,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缓步而至,冲堂中抱拳,环首一礼。
“不错,不错……”
众宗老尽皆面露和煦笑意,即便是几个老掉牙,一直闭目养神,仿佛事不关己,可气息却异常雄浑的老者,也是颔首示意。
此人,正是王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嫡系子弟,虽然是王清绝之子,却是自幼显露不凡天赋,被接入祖地培养,乃至王家耗费无数资源,真正培养的族子!
即便是那名面容阴鸷的中年宗老,此时当面也没有摆脸色,足可见对其看重,还有在王氏中的地位。
“诸位长辈所言,晚辈在堂下听的真切,无外乎输赢,于我王家而言所带来的的影响!”
王玄策面带笑意,神采飞扬,没有嚣张跋扈,却透着年轻人的朝气与自信,却又没有盲目,待得众人颔首不语,这才接着道,“但晚辈认为,如今乃是魔劫乱世,大世之争已经开启,我王家既然决定重出祖地,自当争一争这大势气运。”
中年宗老面色稍缓,赞许的点点头。
作为王氏族中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唯有勇猛精进,才能获得更大利益,而不是如那些老朽之辈,抱着棺材本不放。
但王玄策下一句,却是让其心神微震,与所有宗老尽皆露出沉思之色。
“其实,输赢与否并不重要,晚辈即便输了,也依旧是王家子,不会因为一次输赢,就失了锐意进取之心!
而我王家,也不会因为一时得失,就没了在乱世中争锋的决心。
累世家族,万古传承,我们赢过也输过,辉煌和没落,血与火的洗礼,便是我世家的底蕴。
任他东南西北,亦或无敌之势,都无法撼动的底蕴!”
王玄策侃侃而谈,卓尔不群,纵然面对近二十尊半圣强者,依旧坦然自若,风华无量!